求四世同堂第二部第六章到最后每章的概括谢谢 四世同堂上册第九章原文发过来,

作者&投稿:臧仪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6、7、8章:
在这里面无不透露了当时黑暗社会下的腐败,人的懦弱无能,任人摆布,不得不埋葬真实的自己.觉新作为大家庭里的长孙的命运也不过如此.他的双重人格是黑暗社会的结晶,更是将当时人们的懦弱表现的淋漓至尽.
9、10、11、12章:
在当时的社会,亲人之间没有了亲情,只有无尽的命令、服从与惧怕.人与人之间缺乏沟通与理解.每个人的命运都不能自己主宰,才造成觉新与梅的凄惨故事.最后觉慧的话,却又给人无限遐想.
13章:
旧历新年,高公馆屋内灯火辉煌,是如此的热闹繁忙,喜气盈新,一个大家庭四世同堂的画面是多么的温馨、惬意.然而此刻,屋外的一个讨饭的小孩在饥寒中哭泣,恰与屋内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14章:
觉新就是时代的代表,对于觉新的健忘,让觉慧突然明白了,在这种不由己的世界,或许只有像觉新那样才能在痛苦中生活下去.
15章:
梅对觉民、觉慧、琴诉说自己凄苦的心情,感叹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她都只能依靠回忆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觉慧、觉民因为梅的悲剧而对旧势力更加深恶痛绝.
16、17、18、19章:
元宵节刚刚过,新旧军阀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处于市区的高家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战火的烦扰.从东门逃进城的张太太带着琴和正在张家玩的梅来到高公馆避难.梅看见高家花园里草木依然,然而人事已非,感到格外悲泣.在瑞珏与梅相处之后,发现自己对美的印象很好.
20、21、22章:
当觉新与梅再次相遇时.梅的刻意避让,让觉新很难过,他请求梅宽恕自己.当看到梅哭泣时,一种追悔、同情和爱恋交织着的感情猛然袭击着他的心,情不自禁的用手帕去为她擦泪.二人相对而泣,互诉着几年来的相思之情.
23、24章:
通过几天相处,瑞珏完全地清楚了觉新和梅过去的关系以及觉新为什么特别喜欢梅花的原因.她对梅表示对他们两个当初感情的理解.梅也为她的大度与善良所感动,坦率地向她倾诉了自己的遭遇和内心的痛苦.梅凄楚悲哀的诉说沉重地压着瑞珏温柔敏感的女性的心.真诚的同情与对命运的相互理解,使两个女人变成了亲如手足的姊妹.
25章:
战争结束后,觉慧瞒着家人参加《黎明周报》的工作,撰文介绍新文化运动,攻击旧制度旧思想.随着眼界的拓宽,他的思想也随之发生变化,他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并不是那么简单,他该有自己的追求.而另一方面,琴也面临着抉择,她渴求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走一条新的路.
26章:
觉慧与鸣凤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当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觉慧时,却被不知情的觉慧遣走了,她的希望完全破灭了,对生活已经彻底
绝望的她,带着对三少爷觉慧的爱与奢望投进了晶莹的湖水中.
27、28、29章:
鸣凤投水自杀后,狠心的高老太爷又逼丫鬟婉儿去给冯乐山做妾.鸣凤的悲剧使觉慧无限悲哀,深深自责,同时也加深了他对祖父为带代表的旧势力的无比仇恨.现在,他更清楚的认清了自己所在地这个家庭、这个社会的本来面目.
30章:
高老太爷应允冯乐山把他侄孙女许配给觉民,却遭到觉民的强烈反对,但是面对顽固不堪又有霸权主义思想的高老太爷,在紧急关头,觉民在觉慧的帮助下逃婚.
31章:
对逃婚事件十分气愤的高老太爷,自始至终还是不愿取消婚事,更是说,如果觉民不回来,那么就让觉慧顶替.在此期间,他们虽劝服觉新倒戈,但还是不起丝毫作用.
32章:
梅的去世,觉新受到极大的刺激,他怀着及其悲痛的心情料理了梅的后事.在她的灵柩前,觉慧没有哭,也没有悲哀,他有的是满腹的愤怒.他的最后一番话,无不透露出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与愤恨.
33、34、35章:
高老太爷对克安、克定荒淫无耻的丑行感到无比失望,从此一病不起.而觉慧在看到陈姨太的迂腐做法时勇敢出来反对.最后高老太爷在弥留之际答应解除与冯家的婚约,他想在临死之前见见觉民,觉民抗婚行动取得了胜利.
36章:
眼看瑞珏的产期临近,高家长一辈人却提出让瑞珏到城外生产的荒唐举措.而觉新还是没有反抗,他忍受着一切,从来都不会提出不满,而瑞珏也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只是用哭声表示反抗,但是也没有用.没有人能有力量保护她.
37章:
瑞珏难产死去,此时觉新突然明白了,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是另一种东西,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它们夺去了他的青春、幸福、前途、还有他最爱的两个女人.然而同时他又明白他是不能够抵抗这一切的,他是一个无力的、懦弱的人.他哭了,为自己哭了.
38、39章:
觉慧感到再也不能够在这个吃人的家里住下去了,他要做这个封建家庭的叛逆者,决心远走高飞.而觉新最终也选择暗中支持,因为他也想要有个人来为自己出一口气.
40章:
觉慧瞒着家人,告别觉新、觉民和朋友,乘船离家到上海去了.结尾留给读者无限的遐想,他们的命运是否会因觉慧的行为而有所改变也让人憧憬连连.

求四世同堂故事梗概~


09

要是依着日本军阀的心意,当然最如意与简明的打算,是攻陷一处便成立个军政府,以军人作首领,而把政治用枪刺挑着。但是,这样去作,须一下手便有通盘的军事计划与雄厚的兵力。事实上,他们有极大的侵略野心,而没有整个的用兵计划与庞大得足以一鼓而攻下华北的兵力。他们的野心受了欺诈的诱惑,他们想只要东响几声炮,西放一把火,就能使中华的政府与人民丧胆求和,而他们得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欺诈是最危险的事,因为它会翻过头来骗你自己。日本军人攻下了北平与天津,而战事并没有完结。他们须将错就错的继续打下去,而不能不把用枪刺穿住的肥肉分给政客们与资本家们一些。他们讨厌政客与大腹贾,可是没法子不准他们分肥。他们更讨厌中国的汉奸,而汉奸又恰好能帮助他们以很小的兵力镇服一座城或一个县分。他们须擦一擦手上的血,预备和他们所讨厌的政客与汉奸握手。握手之后,那些政客与汉奸会给他们想出许多好听的字眼,去欺骗中国人与他们自己。他们最不愿要和平,而那些小鼻小眼的人却提出“和平”;他们本只忠于自己——为升官,为抢钱,而发动战争——而政客们偏说他们是忠于天皇。“武士道”的精神,因此,一变而为欺人与自欺,而应当叱咤风云的武士都变成了小丑。

假若他们不是这样,而坦率的自比于匈奴或韩尼布尔,以烧红的铁鞭去击碎了大地,他们在历史上必定会留下个永远被诅咒的名声,象魔鬼永远与天使对立似的。但是,他们既要杀人放火,而又把血迹与火场用纸掩盖上。历史上将无以名之,而只能很勉强的把他们比作黄鼬或老鼠。北平为老鼠们净了街。老鼠是诡诈而怕人的。

他们的聚议,假若不是因战争催迫着,将永无结果。他们非教政客与汉奸们来帮忙不可,可是帮忙即须染指。他们应教别人分润多少?分润什么?自己抢来的,而硬看着别人伸手来拿,不是什么好受的事,特别是在鼠眼的东洋武士们。假若照着他们的本意,他们只须架上机关枪,一刻钟的工夫便把北平改成个很大的屠场,而后把故宫里的宝物,图书馆的书籍,连古寺名园里的奇花与珍贵的陈设,统统的搬了走,用不着什么拐弯抹角的作文章。可是,还有许多西洋人在北平,东洋的武士须戴上一张面具,遮盖上狰狞的面孔。政客们又说,这是政治问题,不应当多耗费子弹。资本家们也笑容可掬的声明,屠杀有背于经济的原理。最后,汉奸们打躬作揖的陈述,北平人是最老实的,决不抗日,应求“皇军”高抬贵手。于是,最简单的事变成很复杂,而屠杀劫抢变为组织政府与施行“王道”。

这样的从军事占领迂回到组织政府,使藏在天津的失意军阀与官僚大为失望。他们的作官与搂钱的欲望,已经随着日寇的侵入而由期待变为马上可以如愿以偿。他们以为只要一向日本军人磕头便可以富贵双临。没料到,日本军是要详加选择,而并不摸摸脑袋就算一个人。同时,日本军人中既有派别,而政客与资本家又各有党系,日本人须和日本人斗争,华人也就必须随着乱转,而不知道主要的势力是在哪里。他们的简单的认日本军阀为义父的办法须改为见人就叫爸爸。他们慌乱、奔走、探听、勾结、竞争、唯恐怕落选——这回能登台,才能取得“开国元勋”的资格与享受。他们象暑天粪窖的蛆那么活跃。

更可怜的是冠晓荷一类的人。他们所巴结的人已经是慌乱而不知究竟如何,他们自己便更摸不清头脑。他们只恨父母没多给了他们两条腿!他们已奔走得筋疲力尽,而事情还是渺茫不定。

冠晓荷的俊美的眼已陷下两个坑儿,脸色也黑了一些。他可是一点也不灰心,他既坚信要转好运,又绝不疏忽了人事。他到处还是侃侃而谈,谈得嗓子都有点发哑,口中有时候发臭。他买了华达丸含在口中,即使是不说话的时候,口中好还有些事作。他的事情虽然还没有眉目,他可是已经因到各处奔走而学来不少名词与理论;由甲处取来的,他拿到乙处去卖;然后,由乙处又学来一半句,再到丙处去说。实在没有地方去说,他还会在家中传习给太太与女儿。而且,这样的传习与宣传,还可以掩饰自己的失败,常常的在一语未完而打个哈欠什么的,表示自己因努力而感到疲乏。假若他的事情已经成功,他一定不会有什么闲心去关切,或稍稍的注意,老街旧邻们。现在,事情还没有任何把握,他就注意到邻居们:为什么象祁瑞宣那样的人们会一声不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呢?他们究竟有什么打算与把握呢?对钱默吟先生,他特别的注意。他以为,象钱先生那样的年纪,学问,与为人,必定会因日本人来到而走一步好运。在他这几天的奔走中,他看到不少的名士们,有的预备以诗文结交日本朋友,打算创立个诗社什么的。

从这些诗人骚客的口中,冠晓荷学会了一套:“日本人是喜欢作诗的,而且都作中国旧诗!要不怎么说白话诗没价值呢!”

有的预备着以绘画和书法为媒,与日本人接近,冠晓荷又学会一套:

“艺术是没有国籍的,中国人作画,正和日本人一样,都要美。我们以美易美,也就没什么谁胜谁败之分了!”有的预备着以种花草为保身之计,他们说:“日本人最爱花草。在东洋,连插花瓶都极有讲究!大家在一块儿玩玩花草,也就无须乎分什么中国人与日本人了!”这一套也被冠先生学会。

这些准备与言论,使冠晓荷想到钱默吟。钱先生既会诗文,又会绘画,还爱种花;全才!他心中一动:呕!假若打着钱先生的旗号,成立个诗社或画社,或开个小鲜花店,而由他自己去经营,岂不就直接的把日本人吸引了来,何必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谋事去呢?

想到这里,他也恍然大悟,呕!怨不得钱先生那么又臭又硬呢,人家心里有数儿呀!他很想去看看钱先生,但是又怕碰壁。想起上次在祁家门口与钱先生相遇的光景,他不肯再去吃钉子。他想还是先到祁家打听一下好。假若祁瑞宣有什么关于钱默吟的消息,他再决定怎样去到钱宅访问——只要有希望,碰钉子也不在乎。同时,他也纳闷祁瑞宣有什么高深莫测的办法,何以一点也不慌不忙的在家里蹲着。含上一颗华达丸,梳了梳头发,他到祁家来看一眼。“瑞宣!”他在门口拱好了手,非常亲切的叫:“没事吧?我来看看你们!”

同瑞宣来到屋中,落了坐,他先夸奖了小顺儿一番,然后引入正题:“有甚么消息没有?”

“没有呢!”

“太沉闷了!”冠晓荷以为瑞宣是故意有话不说,所以想用自己的资料换取情报:“我这几天不断出去,真实的消息虽然很少,可是大致的我已经清楚了大势所趋。一般的说,大家都以为中日必须合作。”

“哪个大家?”瑞宣本不想得罪人,但是一遇到冠先生这路人,他就不由的话中带着刺儿。

冠先生觉到了那个刺儿,转了转眼珠,说:“自然,我们都希望中国能用武力阻止住外患,不过咱们打得过日本与否,倒是个问题。北平呢,无疑的是要暂时由日本人占领,那么,我想,象咱们这样有点用处的人,倒实在应当出来作点事,好少教我们的人民吃点亏。在这条胡同里,我就看得起你老哥和钱默翁,也就特别的关切你们。这几天,默翁怎样?”“这两天,我没去看他。”

“他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呢?”

“不知道!他恐怕不会活动吧,他是诗人!”

“诗人不见得就不活动呀!听说诗人杜秀陵就很有出任要职的可能!”

瑞宣不愿再谈下去。

“咱们一同看看默翁去,好不好?”

“改天吧!”

“哪一天?你定个时间!”

瑞宣被挤在死角落里,只好改敷衍为进攻。“找他干什么呢?”

“是呀,”晓荷的眼放出光来,“这就是我要和你商量商量的呀!我知道钱先生能诗善画,而且爱养花草。日本人呢,也喜欢这些玩艺儿。咱们——你,我,钱先生——要是组织个什么诗画社,消极的能保身,积极的还许能交往上日本人,有点什么发展!我们一定得这么作,这确乎是条平妥的路子!”“那么,冠先生,你以为日本人就永远占据住咱们的北平了?”

“他们占据一个月也好,一百年也好,咱们得有个准备。说真的,你老哥别太消极!在这个年月,咱们就得充分的活动,好弄碗饭吃,是不是?”

“我想钱先生决不肯作这样的事!”

“咱们还没见着他呢,怎能断定?谁的心里怎么样,很难不详谈就知道!”

瑞宣的胖脸微微红起来。“我自己就不干!”他以为这一句话一定开罪于冠先生,而可以不再多罗嗦了。冠先生并没恼,反倒笑了一下:“你不作诗,画画,也没关系!我也不会!我是说由默翁作文章,咱们俩主持事务。早一点下手,把牌子创开,日本人必闻风而至,咱们的小羊圈就成了文化中心!”

瑞宣再不能控制自己,冷笑得出了声。

“你再想想看!”冠先生立起来。“我觉得这件事值得作!作好了,于我们有益;作不好呢也无损!”一边说,他一边往院中走。“要不这样好不好?我来请客,把钱先生请过来,大家谈谈?他要是不愿上我那里去呢,我就把酒菜送到这边来!你看怎样?”

瑞宣答不出话来。

走到大门口,冠先生又问了声:“怎样?”

瑞宣自己也不知道哼了一句什么,便转身进来。他想起那位窦神父的话。把神父的话与冠晓荷的话加在一处,他打了个冷战。

冠晓荷回到家中,正赶上冠太太回来不久。她一面换衣服,一面喊洗脸水和酸梅汤。她的赤包儿式的脸上已褪了粉,口与鼻大吞大吐的呼吸着,声势非常的大,仿佛是刚刚抢过敌人的两三架机关枪来似的。

大赤包对丈夫的财禄是绝对乐观的。这并不是她信任丈夫的能力,而是相信她自己的手眼通天。在这几天内,她已经和五位阔姨太太结为干姊妹,而且顺手儿赢了两千多块钱。她预言:不久她就会和日本太太们结为姊妹,而教日本的军政要人们也来打牌。

因为满意自己,所以她对别人不能不挑剔。“招弟!你干了什么?高第你呢?怎么?该加劲儿的时候,你们反倒歇了工呢?”然后,指槐骂柳的,仍对两位小姐发言,而目标另有所在:“怎么,出去走走,还晒黑了脸吗?我的脸皮老,不怕晒!我知道帮助丈夫兴家立业,不能专仗着脸子白,装他妈的小妖精!”

说完,她伸着耳朵听;假若尤桐芳有什么反抗的表示,她准备大举进攻。

尤桐芳,可是,没有出声。

大赤包把枪口转向丈夫来:“你今天怎么啦?也不出去?把事情全交给我一个人了?你也不害羞!走,天还早呢,你给我乖乖的再跑一趟去!你又不是裹脚的小妞儿,还怕走大了脚?”

“我走!我走!”冠先生拿腔作调的说。“请太太不要发脾气!”说罢,戴起帽子,懒洋洋的走出去。

他走后,尤桐芳对大赤包开了火。她颇会调动开火的时间:冠先生在家,她能忍就忍,为是避免祸首的罪名;等他一出门,她的枪弹便击射出来。大赤包的嘴已很够野的,桐芳还要野上好几倍。骂到连她自己都觉难以入耳的时候,她会坦率的声明:“我是唱玩艺儿出身满不在乎!”尤桐芳不记得她的父母是谁,“尤”是她养母的姓。四岁的时候,她被人拐卖出来。八岁她开始学鼓书。她相当的聪明,十岁便登台挣钱。十三岁,被她的师傅给强奸了,影响到她身体的发育,所以身量很矮。小扁脸,皮肤相当的细润,两只眼特别的媚。她的嗓子不错,只是底气不足,往往唱着唱着便声嘶力竭。她的眼补救了嗓子的不足。为生活,她不能不利用她的眼帮助歌唱。她一出台,便把眼从右至左打个圆圈:使台下的人都以为她是看自己呢。因此,她曾经红过一个时期。她到北平来献技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二岁。一来是,北平的名角太多;二来是她曾打过二次胎,中气更不足了;所以,她在北平不甚得意。就是在她这样失意的时候,冠先生给她赎了身。大赤包的身量——先不用多说别的——太高,所以他久想娶个矮子。

假若桐芳能好好的读几年的书,以她的身世,以她的聪明,她必能成为一个很有用的小女人。退一步说,即使她不读书,而能堂堂正正的嫁人,以她的社会经验,和所受的痛苦,她必能一扑纳心①的作个好主妇。她深知道华美的衣服,悦耳的言笑,丰腴的酒席,都是使她把身心腐烂掉,而被扔弃在烂死岗子的毒药。在表面上,她使媚眼,她歌唱,她开玩笑,而暗地里她却以泪洗面。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亲戚;睁开眼,世界是个空的。在空的世界中,她须向任何人都微笑,都飞眼,为是赚两顿饭吃。在二十岁的时候,她已明白了一切都是空虚,她切盼遇到个老实的男人,给她一点生活的真实。可是,她只能作姨太太!除了她的媚眼无法一时改正——假如她遇上一个好男人——她愿立刻改掉一切的恶习。但是,姨太太是“专有”的玩物;她须把媚惑众人的手段用来取悦一个人。再加上大赤包的嫉妒与压迫,她就更须向丈夫讨好,好不至于把到了口的饭食又丢掉。一方面,她须用旧有的诱惑技巧拴住丈夫的心,另一方面,她决定不甘受欺侮,以免变成垫在桌腿下的青蛙。况且,在心里,她不比任何人坏;或者,因为在江湖上走惯了,她倒比一般的人更义气一些。以一个女人来说,她也不比任何女人更不贞节。虽然她十三岁就破了身,二十二岁就已堕过两次胎,可是那并不是她自己的罪恶。因此,大赤包越攻击她,她便越要抗辩,她觉得大赤包没有骂她的资格。不幸,她的抗辩,本来是为得到了解,可是因为用了诟骂的形式来表达,便招来更多的攻击与仇恨。她也就只好将错就错的继续反攻。

今天,她的责骂不仅是为她自己,而且是为了她的老家——辽宁。她不准知道自己是关外人不是,但是她记得在沈阳的小河沿卖过艺,而且她的言语也是那里的。既无父母,她愿妥定的有个老家,好教自己觉得不是无根的浮萍。她知道日本人骗去了她的老家,也晓得日本人是怎样虐待着她的乡亲,所以她深恨大赤包的设尽方法想接近日本人。在全家里,她只和高第说得来。冠晓荷对她相当的好,但是他的爱她纯粹是宠爱玩弄,而毫无尊重的意思。高第呢,既不得父母的欢心,当然愿意有个朋友,所以对桐芳能平等相待,而桐芳也就对高第以诚相见。

桐芳叫骂了一大阵以后,高第过来劝住了她。雷雨以后,多数是晴天;桐芳把怨气放尽,对高第特别的亲热。两个人谈起心来。一来二去的,高第把自己的一点小秘密告诉了桐芳,引起桐芳许多的感慨。

“托生个女人,唉,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告诉你,大小姐,一个女人就象一个风筝。别看它花红柳绿的,在半天空中摇摇摆摆,怪美的,其实那根线儿是在人家手里呢!不服气,你要挣断那根线儿,好,你就头朝下,不是落在树上,就是挂在电线上,连尾巴带翅膀,全扯得稀烂,比什么都难看!”牢骚了一阵,她把话拉回来:“我没见过西院里的二爷。不过,要嫁人的话,就嫁个老老实实的人;不怕穷点,只要小两口儿能消消停停的过日子就好!你甭忙,我去帮你打听!我这一辈子算完了,睁开眼,天底下没有一个亲人!不错,我有个丈夫;可是,又不算个丈夫!也就是我的心路宽,脸皮厚!要不然,我早就扎在尿窝子里死啦!得啦,我就盼着你有一门子好亲事,也不枉咱们俩相好一程子!”

高第的短鼻子上纵起不少条儿笑纹。

 

求四世同堂第二部第六章到最后每章的概括谢谢
答:40章:觉慧瞒着家人,告别觉新、觉民和朋友,乘船离家到上海去了.结尾留给读者无限的遐想,他们的命运是否会因觉慧的行为而有所改变也让人憧憬连连.

四世同堂每一章节的概括
答: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北平沦陷时期,北平小羊圈胡同里祁老人渴望圆满的度过80大寿,然而日本人突然打进来,使表面本来和睦的胡同变得风云四起。钱家二少爷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冠家人为取得日本人信任而告发钱家,钱默吟被迫下狱,钱家大少爷和钱夫人病死,祁瑞全在大哥的帮助下逃出城外开始抗战。冠家最终在靠...

四世同堂概括每章概括
答:1、《惶惑》。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北平沦陷时期,北平小羊圈胡同里祁老人渴望圆满的度过80大寿,然而日本人突然打进来,使表面本来和睦的胡同变得风云四起。钱家二少爷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冠家人为取得日本人信任而告发钱家,钱默吟被迫下狱,钱家大少爷和钱夫人病死,祁瑞全在大哥的帮助下逃出城外开始抗战。

四世同堂概括每章概括
答:1、《惶惑》。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北平沦陷时期,北平小羊圈胡同里祁老人渴望圆满的度过80大寿,然而日本人突然打进来,使表面本来和睦的胡同变得风云四起。钱家二少爷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冠家人为取得日本人信任而告发钱家,钱默吟被迫下狱,钱家大少爷和钱夫人病死,祁瑞全在大哥的帮助下逃出城外开始抗战。

四世同堂每章概括
答:1、《惶惑》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北平沦陷时期,北平小羊圈胡同里祁老人渴望圆满的度过80大寿,然而日本人突然打进来,使表面本来和睦的胡同变得风云四起。钱家二少爷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冠家人为取得日本人信任而告发钱家,钱默吟被迫下狱,钱家大少爷和钱夫人病死,祁瑞全在大哥的帮助下逃出城外开始抗战。...

老舍四世同堂每一章的概述
答:四世同堂,是中国作家老舍创作的一部百万字的小说。这是一部表现抗战北平沦陷区普通民众生活与抗战的长篇小说,全书共三部。该书以北平小羊圈胡同为背景,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以胡同内的祁家为主,钱家、冠家以及其他居民为辅,刻画了当时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反抗与顺从的选择,国家与个人的...

四世同堂概括每章概括 详细介绍快来看
答:1、《惶惑》。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北平沦陷时期,北平小羊圈胡同里祁老人渴望圆满的度过80大寿,然而日本人突然打进来,使表面本来和睦的胡同变得风云四起。钱家二少爷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冠家人为取得日本人信任而告发钱家,钱默吟被迫下狱,钱家大少爷和钱夫人病死,祁瑞全在大哥的帮助下逃出城外开始抗战...

《四世同堂》每章概括是什么?
答:《四世同堂》每章概括是如下:1、钱仲石为国捐躯,冠家谋划大阴谋:本章中初次交代了在日本人发动战争下,北平人们的生活环境。2、李四爷巧运王排长,祁老三勇赴不归路:本章中,祁家老三心中强烈的爱国之心体验的淋漓尽致,殖民年代,大多数中国人虽然仇恨侵略者却因为家庭或其他原因不敢奔去战场。3...

四世同堂每章概括
答:《四世同堂》每章概括是如下:1、钱仲石为国捐躯,冠家谋划大阴谋:本章中初次交代了在日本人发动战争下,北平人们的生活环境。2、李四爷巧运王排长,祁老三勇赴不归路:本章中,祁家老三心中强烈的爱国之心体验的淋漓尽致,殖民年代,大多数中国人虽然仇恨侵略者却因为家庭或其他原因不敢奔去战场。3...

四世同堂每章概括
答:《四世同堂》每章概括是如下:1、钱仲石为国捐躯,冠家谋划大阴谋:本章中初次交代了在日本人发动战争下,北平人们的生活环境。2、李四爷巧运王排长,祁老三勇赴不归路:本章中,祁家老三心中强烈的爱国之心体验的淋漓尽致,殖民年代,大多数中国人虽然仇恨侵略者却因为家庭或其他原因不敢奔去战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