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傈乡法苑】深冬的柿子

作者&投稿:吁柯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秋去冬来

凛冽的西北风撕扯着我的耳朵

我坐在家门口的松毛堆旁

慵懒地眯着眼睛晒太阳

贪婪的吸收着每一分热量

突然

一个柿子掉落直击头部

这一刻 除了疼

还有一帧一帧慢慢划过的儿时记忆---

那是1999年的冬天 ,那年我6岁,刚好记事。

记得那时的冬天似乎比现在更冷,因为没有棉衣羽绒服,没有手套与耳罩,更没有雪地靴,脚上的袜子是母亲用毛线一针一针织出来的,虽说不上柔软,却胜过打光脚板的暖和了。母亲会打毛衣、袜子也就成了小时候值得向别人炫耀的事情。

脑海深处,一直有一抹绿色隐隐浮现,那是母亲绿色的灯草绒大衣。听母亲说,80年代末有一件灯草绒大衣的,算是有钱人了,我想可能是吧,毕竟那件大衣成了我儿时整个冬天最温暖的记忆。

维西的冬季一直都是干燥的,老人家常说“一冬干”。在儿时的“干冬”里,我的脸总是红的,有时候还流点血出来。鼻孔里时刻都吊着两条“白虫”,步履蹒跚的跟在堂哥堂姐们的身后,铆足全身的力气,去争抢她们手中的“蔓菁车”,推倒她们辛苦搭建的苞谷草垛房。因此,小时候堂哥堂姐们都不喜欢我。每天晚上洗脸的时刻,就是对我行刑的时间。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脸太皴,总觉得那时母亲给我洗脸的劲,赛过挥舞锄头使出的力气,我总是在母亲怀里挣扎,踢打,哭泣表示抗议,但是从来没有赢过,到最后还是被母亲麻利的涂满凡士林丢在床头,我含泪看着她胡乱地用带洞的毛巾擦拭沾满灰尘的脸,但竟在那时,我觉得母亲是全村最美的女人。

村里时常有“要饭人”经过,或许在那个年代,要饭也是一种“饿不死,来得快”的行当。每当有“要饭人”来到我家门口,母亲总是会从已经见底的柜子里取出两大洋碗苞谷给他们,尽管他们袋子里的苞谷加起来比我家柜子里剩下的还多。在冬季村子里还会有“商人”出现,他们也是冲着苞谷来的,用柿子换苞谷。记得那时,村子里没有柿子树,也没有见过柿子,所以母亲又会从见底的柜子里取几碗苞谷,给我换几个黄橙橙的柿子,尽管不多,却足够让我解馋,也成为了儿时每个冬季不可缺少的期待。从那时起,我学会了爱惜粮食,地里掉落的几颗苞谷,我都会捡回家,放进柜子,偶尔也会不慎放入几粒砂石,但是都会到吃“撒撒饭”磕到牙的时候我才会发现。

现在,我身后的柿子树硕果累累,满树金黄,但是却没有了吃的欲望,没有了儿时的期许。或许是因为不是母亲用苞谷换来的,又或许是因为有了比柿子更诱人的东西吧。

阳光晨练,助力审判工作质效与干警身心 健康 同提升

维西法院接受县委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考核

云南高院吉军副院长一行调研指导维西法院审判质效工作

扫描二维码获取更多信息

供稿:叶枝法庭 李晓琴

投稿邮箱:

770449113@qq.com

点分享

点收藏



~

【傈乡法苑】深冬的柿子
答:每当有“要饭人”来到我家门口,母亲总是会从已经见底的柜子里取出两大洋碗苞谷给他们,尽管他们袋子里的苞谷加起来比我家柜子里剩下的还多。在冬季村子里还会有“商人”出现,他们也是冲着苞谷来的,用柿子换苞谷。记得那时,村子里没有柿子树,也没有见过柿子,所以母亲又会从见底的柜子里取几碗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