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些名人作的文章(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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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塘月色 朱自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
  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周,长着许多树,蓊蓊(wěng)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duó)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niǎo,nuó)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mò)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ē)玲(英语violin小提琴的译音)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yuàn)女,荡舟心许;鷁(yì)首徐回,兼传羽杯;棹(zhào)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jū)。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州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了,妻已睡熟好久了。 一九二七年七月,北京清华园。

  少年中国说

  梁启超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
  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
  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
  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
  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
  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
  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
  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
  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
  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
  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
  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
  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伯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
  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
  同之大略也。梁启超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铁,
  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
  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
  门似海珠履杂遝之盛事;拿破仑之流于厄蔑,阿刺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
  之好事者,道当年短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震恐之
  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皴齿尽,白发盈把,颓然老矣。
  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声,
  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于寻常碌碌者耶?生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
  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他日,今年且过,遑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
  未有甚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拏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
  乎不能?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
  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烜赫;历史家
  所铺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
  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
  人怀中之肉,西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商人妇”者耶?
  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国为待死之国,一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怪。
  梁启超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
  中国为过去之国,即地球上昔本有此国,而今渐渐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
  大也,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达,他日之前程且方长也。
  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
  土地;有人民;
  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
  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立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之国
  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
  年之事也。故吾得一言以断之曰: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夫古昔之中国者,虽有国之名,而未成国之形也。或为家族之国,或为酋长之国,
  或为诸候封建之国,或为一王专制之国,虽种类不一,要之其于国家之体质也,有其一
  部而缺其一部。正如婴儿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体之一二官支,先行长成,此外则全体
  虽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为胚胎时代,殷周之际为乳哺时代,由孔子而来
  至于今为童子时代,逐渐发达,而今乃始将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长成所以若是之
  迟者,则历代之民贼有窒其生机者也。譬犹童年多病,转类老态,或且疑其死期之将至
  焉,而不知皆由未完全未成立也。非过去之谓,而未来之谓也。
  且我中国畴昔,岂尝有国家哉,不过有朝廷耳。我黄帝子孙,聚族而居,立于此地
  球之上者既数千年,而问其国之为何名,则无有也。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
  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朝也者,一
  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朝有朝之老少,国有国之老少,朝与国既异物,
  则不能以朝之老少而指为国之老少明矣。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时代也;幽、厉、
  桓、赧、则其老年时代也。高、文、景、武,汉朝之少年时代也;元、平、桓、灵,则
  其老年时代也。自馀历朝,莫不有之,凡此者,谓为一朝廷之老也则可,谓为一国之老
  也则不可。一朝廷之老且死,犹一人之老且死也,于吾所谓中国者何与焉。然则,吾中
  国者,前此尚未出现于世界,而今乃始萌芽云尔。天地大矣,前途辽矣,美哉,我少年
  中国乎!
  玛志尼者,意大利三杰之魁也。以国事被罪,逃窜异邦,乃创立一会,名曰少年意
  大利。举国志士,云涌雾集以应之,卒乃光复旧物,使意大利为欧洲之一雄邦。夫意大
  利者,欧洲第一之老大国也,自罗马亡后,土地隶于教皇,政权归于奥国,殆所谓老而
  濒于死者矣,而得一玛志尼,且能举全国而少年之,况我中国之实为少年时代者耶?堂
  堂四百余州之国土,凛凛四百余兆之国民,岂遂无一玛志尼其人者。
  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读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
  所存。我国民而自谓其国之老大也,斯果老大矣;我国民而自知其国之少年也,斯乃少
  年矣。西谚有之曰:“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然则国之老少,又无定形,而实随
  国民之心力以为消长者也。吾见乎玛志尼之能令国少年也,吾又见乎我国之官吏士民能
  令国老大也,吾为此惧!夫以如此壮丽浓郁翩翩绝世之少年中国,而使欧西、日本人谓
  我为老大者何也?则以握国权者皆老朽之人也。非哦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摺,非
  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俸,非递几十年手本,非唱几十年诺,非磕几十年头,非请几
  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其内任卿贰以上,外任监司以上者,百人之中,其
  五官不备者,殆九十六七人也,非眼盲,则耳聋,非手颤,则足跛,否则半身不遂也。
  彼其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在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
  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立无数木偶而使之治天下也。且彼辈者,自其少壮之时,
  既已不知亚细、欧罗为何处地方,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犹嫌其顽钝腐败之未臻其极,
  又必搓磨之,陶冶之,待其脑髓已涸,血管已塞,气息奄奄,与鬼为邻之时,然后将我
  二万里山河,四万万人命,一举而畀于其手。呜呼!老大帝国,诚哉其老大也。而彼辈
  者,积其数十年之八股、白摺、当差、捱俸、手本、唱诺、磕头、请安,千辛万苦,千
  苦万辛,乃始得此红顶花翎之服色,中堂大人之名号,乃出其全副精神,竭其毕生力量,
  以保持之。如彼乞儿,拾金一锭,虽轰雷盘旋其顶上,而两手犹紧抱其荷包,他事非所
  顾也,非所知也,非所闻也。于此而告之以亡国也,瓜分也,彼乌从而听之,乌从而信
  之。即使果亡矣,果分矣,而吾今年既七十矣八十矣,但求其一两年内,洋人不来,强
  盗不起,我已快活过了一世矣。
  若不得已,则割三头两省之土地,奉申贺敬,以换我几个衙门;卖三几百万之人民
  作仆为奴,以赎我一条老命,有何不可,有何难办。呜呼!今之所谓老后、老臣、老将、
  老吏者,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手段,皆具于是矣。“西风一夜催人老,凋尽
  朱颜白尽头。”使走无常当医生,携催命符以祝寿,嗟乎痛哉!以此为国,是安得不老
  且死,且吾恐其未及岁而殇也。
  梁启超曰: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
  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
  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地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
  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
  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
  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
  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
  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
  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
  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
  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
  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
  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
  《满江红》词句也,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以往,弃哀时客
  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少年。

  《孝心无价》
  作者:毕淑敏
  我不喜欢一个苦孩求学的故事。家庭十分困难,父亲逝去,弟妹嗷嗷待哺,可他大学毕业后,还要坚持读研究生,母亲只有去卖血……我以为那是一个自私的学子。求学的路很漫长,一生一世的事业,何必太在意几年蹉跎?况且这时间的分分秒秒都苦涩无比,需用母亲的鲜血灌溉!一个连母亲都无法挚爱的人,还能指望他会爱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至高无上位置的人,怎能成为为人类献身的大师?我也不喜欢父母重病在床,断然离去的游子,无论你有多少理由。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不必将个人的力量夸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在一位老人行将就木的时候,将他对人世间最后的期冀斩断,以绝望之心在寂寞中远行,那是对生命的大不敬。
  我相信每一个赤诚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相信来日方长,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
  可惜人们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人生的短暂,忘了世上有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父母走了,带着对我们深深的挂念。父母走了,遗留给我们永无偿还的心情。你就永远无以言孝。
  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有些东西永无弥补。
  “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无法重现的幸福。“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与生命交接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连接。
  赶快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也许是一处豪宅,也许是一片砖瓦。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也许是一顶纯黑的博士帽,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红五分。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只野果一朵小花。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旧鞋。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但“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只是,天下的儿女们,一定要抓紧啊!趁你父母健在的光阴。

  庄子: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
  鲍鹏山
  当一种美,美得让我们无所适从时,我们就会意识到自身的局限。“山阴道上,目不暇接”之时,我们不就能体验到我们渺小的心智与有限的感官无福消受这天赐的过多福祉吗?读庄子,我们也往往被庄子拨弄的手足无措,有时只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除此,我们还有什么方式来表达我们内心的感动?这位“天仙才子”,他幻化无方,意出尘外,鬼话连篇,奇怪迭出。他总在一些地方吓着我们,而等我们惊魂甫定,便会发现,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朝暾夕月,落崖惊风。我们的视界为之一开,我们的俗情为之一扫。同时,他永远有着我们不懂的地方,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永远有着我们不曾涉及的境界,仰之弥高,钻之弥坚。“造化钟神秀”,造化把何等样的神秀聚焦在这个“槁项”的哲人身上啊!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
  先秦诸子,谁不想做官?“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在其位,谋其政。”“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谁不想通过世俗的权利,来杠杆天下,实现自己的乌托邦之梦?庄子的机会来了,但庄子的心已冷了。这是一个有趣的情景:一边是濮水边心如澄澈秋水、身如不系之舟的庄周先生,一边是身负楚王使命,恭敬不怠、颠沛以之的两大夫。两边谁更能享受生命的真乐趣?这可能是一个永远聚讼不已,不能有同意志趣的话题。对幸福的理解太多样了。我的看法是,庄周们一定能掂出各级官僚们“威福”的分量,而大小官僚们永远不可能理解庄周们的“闲福”对真正人生的意义。这关乎于对“自由”的价值评价。这也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情景——它使我们一下子就想到了距庄子七百多年前渭水边上发生的一幕:八十多岁的姜太公用直钩钓鱼,用意却在钓文王。他成功了。而比姜太公年轻得多的庄子(他死时也只有六十来岁),此时是真心真意的在钓鱼,且可能毫无诗意——他可能真的需要一条鱼来充实他的辘辘饥肠。庄子此时面临着双重诱惑:他的前面是清波粼粼的濮水以及水中从容不迫的游鱼,他的背后则是楚国的相位——楚威王要把境内的国事交给他了。大概楚威王也知道庄子的脾气,所以用了一个“累”字,只是庄子要不要这种“累”?多少人在这种“累”中体味到权力给人的充实感和成就感?这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庄子持竿不顾。”
  好一个“不顾”!濮水的清波吸引了他, 他无暇回头看身后的权势。他那么不经意地推掉了在俗人看来千载难逢的发达机遇。他把这看成了无聊的打扰。如果他学许由,他该跳进濮水里洗洗他干皱的耳朵了。大约怕惊走了在鱼钩边游荡试探的鱼,他没有这么做,从而也没有让这两位风尘仆仆的大夫太难堪。他只问了两位衣着锦绣的大夫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楚国水田里的乌龟,他们是愿意到楚王那里,让楚王用精致的竹箱装着它,用丝绸的巾饰覆盖它,珍藏在宗庙里,用死来换取“留骨而贵”呢,还是愿意拖着尾巴在泥水里自由自在地活着?二位大夫此时到很有一点正常人的心智,回答说:“宁愿拖着尾巴在泥水中活着。”
  “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你们走吧!我也是这样选择的。这则记载在《秋水》篇中的故事,不只会让多少人惭愧汗颜。这是由超凡绝俗的大智慧中生长出来的清洁的精神,又由这种清洁的精神滋养出拒绝诱惑的惊人内力。当然,我们不能以此悬的,来要求心智不高内力不坚的芸芸众生,但我仍很高兴能看到在中国古代文人中有这样一个拒绝权势媒聘、坚决不合作的例子。是的,在一个文化屈从权势的传统中,庄子是一棵孤独的树,是一棵孤独地在深夜看守心灵月亮的树。当我们大都在黑暗里昧昧昏睡时,月亮为什么没有丢失?就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俩刻棵在清风夜唳中独自看守月亮的树。
  一轮孤月之下一株孤独的树,这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妩媚。
  一部《庄子》,一言以蔽之,就是对人类的怜悯!庄子似因无情而坚强,实则因最多情而最脆弱!庄子是人类最脆弱的心灵,最温柔的心灵,最敏感因而也最易受到伤害的心灵••••••
  胡文英这样说在庄子:
  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悲慨万端。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这是庄子自己的“哲学困境”。此时的庄子,徘徊两端,在内心的矛盾中作困兽之斗。他自己管不住自己,自己被自己纠缠而无无计脱身,自己对自己无所适从无可奈何。他有蛇的冷酷犀利,更有鸽子的温柔宽仁。对人世间的种种荒唐与罪恶,他自知不能用书生的秃笔来与之叫阵,只好冷眼相看,但终于耿耿而不能释怀,于是,随着诸侯们的剑锋残忍到极致,他的笔锋就荒唐到极致;因着世界黑暗到了极致,他的态度也就偏激到极致。天下污浊,不能用庄重正派的语言与之对话,只好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来与之周旋。他好像在和这个世界比试谁更无赖,谁更无理,谁更无情,谁更无聊,谁更无所顾忌,谁更无所关爱,谁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从而谁更能破罐子破摔,谁更无正义、无逻辑、无方向、无心肝——只是,有谁看不出他满纸荒唐言中的一把辛酸泪呢?对这种充满血泪的怪诞与孤傲,我们怎能不怵然面对,肃然起敬,油然生爱?

  从容不易
  许怡林
  我们无法给“从容”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古往今来,中华民族的圣哲先贤,仁人志士的思想品行为“从容”做了诠释。屈原的“九死不悔”;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林则徐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万仞,无欲则刚”等都不失为“从容”的华章。而毛泽东的三句诗词,最为典型的体现了从容的真谛:“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从这里我们能够做出一些基本判断;外压,迷乱,急迫,是特定的客观情形;达观,自信,胸有成竹,是必备的主体要素。
  从容是一种境界。宏大、久远、深邃,是这种境界深藏于宇宙和历史的不尽时空中。容者,本义为空间及器物,《说文解字》释义:容,盛也。屋与谷皆所以盛受也。意思是屋宇与山谷皆虚内可容物也。从容即包含着从大、从深、从久、从远之意。如果我们立人、立德、立言、立事之立意不高,又如何能追求从大、从深、从久、从远之“从容”? “从容”是“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两三千”;“从容”是人生不易领略的“无限风光”。
  从容是一种进取。“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是它的精髓。不争,便无所谓从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是从容而是闲适;“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不是从容是志趣;蛰居桃园,与世无争,不是从容是避让;穷经皓首,范进中举,不是从容是愚顽;精神胜利,阿Q骂娘,不是从容是自欺;从容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从容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从容是“舍我其谁”。
  从容是一种自由。从容是人生主体的自我解放,是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不断迈进。说到从容,我们自然而然就会说到“从容不迫”。由此可见,从容是在“迫”(急迫、紧迫、压迫、强迫等)的情形下的一种不屈不就、不昏不乱、不慌不急、镇定自若、安之若泰、稳如泰山的心理素质和精神状态。
  从容是一种修炼。要从容就要努力修炼各方面的素养,要懂得和做到有主见而不沉溺于主观;重条件而不就缚于困难;奋发努力而不发蛮力;刚毅果敢而不刚愎自用;随大众而不流世俗;常知足而又常知不足;“事在人为,人可为亦不可为;争中求让,求忍让还求不让”;“是与不是求是,我亦非我乃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思想与现实中连线,于使命和可能中发力,追求从容者,在志向、在信念、在德行、在学识、在经验、在躬行、在毅力。
  从容是一种自守。倘若让自己跟着“诱惑”走,被形形色色的“欲望”和“身外之物”所束缚,缠上了“名缰利锁”,梦想什么:一本万利、一夜暴富、一见钟情、一鸣惊人、一步登天,总是恨命短、恨官低、恨钱少,就是不知才疏学浅,不知天高地厚。这又如何“从容”得起来。
  《易经》讲到了君子的平衡之策:“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文而后求。”宇宙空间之广大对于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地球是圆的,我们每个人的站立之点都可视作中心点。关键在于我们是否以宇宙为空间,在自己的支点上站立得住!人生得到“到从容”之境界即为真谛。又因为,方方面面,时时刻刻皆“从容”者实为不能。故此,“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或得一时一事之从容亦不失为人生之快事!

求外国一些名人文章的原文~

Karl Heinrich Marx was born on May 5th, 1818 in the city of Trier, Germany to a comfortable middle-class, Jewish family. His father, a lawyer and ardent supporter of Enlightenment liberalism, converted to Lutheranism when Marx was only a boy in order to save the family from the discrimination that Prussian Jews endured at the time. Marx enjoyed a broad, secular education under his father, and found an intellectual mentor in Freiherr Ludwig von Westphalen, a Prussian nobleman with whom Marx discussed the great literary and philosophical figures of his day. Notably, it was Westphalen who introduced the young Marx to the ideas of the early French socialist Saint-Simon.

As a student in Bonn and Berlin, Marx was greatly influenced by the philosophy of Hegel. While Marx was impressed with the Hegelian professors under whom he studied, he ultimately found himself attracted to a group of students known as the "Young Hegelians." This group of young iconoclasts, including David Strauss, Bruno Bauer, and Max Stirner, were inspired by Hegel but were determined to champion the more radical aspects of the old master's system. In particular, these Left Hegelians called into question the conservatism they saw in Hegel's avowed political and religious philosophies. Although Marx desired a career as an academic at the time, his political sympathies prevented him from receiving an position in the state-controlled university system. Instead, Marx turned to journalism where his radical politics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Prussian censors. The publication for which he worked was shut down for its politically incorrect commentary, and the frustrated Marx traveled to Paris.

Paris in 1843 was an international center of social, political, and artistic activity and the gathering place of radicals and revolutionaries from all over Europe. In Paris Marx became involved with socialists and revolutionaries such as Proudhon and Bakunin. Most significantly, though, it was in Paris that Marx met Friedrich Engels, the son of a wealthy textile manufacturer in England who had become a socialist after observing the deplorable condition of workers in his father's factories. Together, Marx and Engels began to develop the ideas which became Revoultionary Proletarian Socialism, or, as it is better known, Communism. Eventually, Marx was exiled from France in 1845 at the behest of the Prussian government for antiroyalist writings.

After leaving Paris, Marx traveled to Belgium where he became involved with a group of artisans calling themselves the Communist League. In 1847 the Communist League commissioned Marx and Engels to pen a statement of their beliefs and aims. This statement became the Communist Manifesto, which Marx zealously composed in anticipation the revolutions of 1848. When revolution did begin in Germany in 1848, Marx traveled to the Rhineland to encourage its progress. When the revolution failed, Marx returned to Paris but soon left for London where he would remain for the rest of his life.

Marx waited in London for the fires of revolution to ignite again. In preparation for this, he spent his time in correspondence with revolutionary leaders on the Continent, ignoring the English Chartists and Trade Unionists whom he thought simpleminded and ineffectual. Eventually, Marx realized that the revolution was not imminent, and he withdrew from his associations, burying himself in the British Museum to research the history of class conflict. The fruit of this research was Marx's great Das Kapital, the first volume of which was published in 1867.

Things began to turn around for Marx in 1863 when French workers traveled to England in order to establish a federation of working men pledged to overthrow the economic status quo. Although Marx disagreed with many of the ideological factions in the group, he recognized the significance of this event and left his self-imposed exile to join them. Marx successfully insinuated himself into the leadership of the group, now known as the International, and delivered his famous Inaugural Address to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as a triumphant proclamation of his principles. At last Marx had what he had desired since 1847; he had provided the intellectual foundation for a socialist movement over which he exercised full organizational control

Marx's satisfaction soon ended, however, as the Paris Commune of 1871, the first true instance of workers achieving power for themselves, turned into a bloody disaster. The more pacifistic English workers became frightened and the French movement fell to infighting. The anarchist supporters of Bakunin tried to wrest control of the International from Marx, and the struggle between Marx and the anarchists finally lead to the dissolution of the group in 1876.

In the few remaining years of his life, Marx wrote almost no significant works. His stature as the former leader of the International, though, did make him a sought after resource for new revolutionary groups throughout Europe and, in particular, in Russia. Although Marx helped these new leaders as he could, he did not take on any leadership roles in any movement again. Marx died in London in 1883, still awaiting the inevitable revolution which he had predicted.

About the Communist Manifesto

In 1846 Karl Marx was exiled from Paris on account of his radical politics. He moved to Belgium where he attempted to assemble a ragtag group of exiled German artisans into an unified political organization, the German Working Men's Association. Marx, aware of the presence of similar organizations in England, called these groups together for a meeting in the winter of 1847. Under Marx's influence this assemblage of working-class parties took the name "The Communist League," discussing their grievances with capitalism and potential methods of response. While most of the delegates to this conference advocated universal brotherhood as a solution to their economic problems, Marx preached the fiery rhetoric of class warfare, explaining to the mesmerized workers that revolution was not only the sole answer to their difficulties but was indeed inevitable. The League, completely taken with Marx, commissioned him to write a statement of their collective principles, a statement which became The Communist Manifesto.

After the conference, Marx returned to Brussels, carrying with him a declaration of socialism penned by two delegates, the lone copy of The Communist Journal, the publication of the London branch of the Communist League, and a statement of principles written by Engels. Although Marx followed Engel's principles very closely, the Manifesto is entirely of his own hand. Marx wrote furiously, but just barely made the deadline the League had set for him. The Manifesto was published in February 1848 and quickly published so as to fan the flames of revolution which smoldered on the Continent. When revolution broke out in Germany in March 1848, Marx traveled to the Rhineland to put his theory into practice. When this revolution was suppressed, Marx fled to London and the Communist League disbanded, the Manifesto its only legacy to the world.

The Manifesto has lived a long and illustrious life. While it was hardly noticed amongst the crowded field of pamphlets and treatises published in 1848, it has had a more profound effect on the intellectual and political history of the world than any single work in the past 150 years. It has inspired the communist political systems which ruled nearly half the world's population at its height and defined the chief ideological conflict of the second half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altering even those countries which stood firmly against communism, e.g. Western European and American Welfare States. Intellectually, Marx's work has profoundly influenced nearly every field of study from the humanities to the social sciences to the natural sciences. It is hard to imagine an area of serious human inquiry which Marxism has not touched.

But even in the enormous body of work related to Marxism, The Manifesto is undoubtedly unique. Even at its short length (only 23 pages at its first printing), it is the only full exposition of his program that Marx wrote. And while Marx developed his views throughout his career, he never departed far from the original principles outlined therein. The Manifesto is, without a doubt, Marx's most enduring literary legacy, setting in motion a movement which has, although not in exactly the way Marx predicted, radically changed the world. As Marx famously asserted in his Theses on Feuerbach, "The philosophers have interpreted the world in many ways. What matters is changing it." No one has epitomized this as much as he.

卡尔·马克思

感谢母爱:

感恩的心

有一个天生失语的小女孩,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每天很早出去工作,很晚才回来。每到日落时分,小女孩就开始站在家门口,充满期待地望着门前的那条路,等妈妈回家。妈妈回来的时候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刻,因为妈妈每天都要给她带一块年糕回家。在她们贫穷的家里,一块小小的年糕都是无上的美味了啊。

有一天,下着很大的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妈妈却还没有回来。小女孩站在家门口望啊望啊,总也等不到妈妈的身影。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小女孩决定顺着妈妈每天回来的路自己去找妈妈。她走啊走啊,走了很远,终于在路边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妈妈。她使劲摇着妈妈的身体,妈妈却没有回答她。她以为妈妈太累,睡着了。就把妈妈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想让妈妈睡得舒服一点。但是这时她发现,妈*的眼睛没有闭上!小女孩突然明白:妈妈可能已经死了!她感到恐惧,拉过妈*的手使劲摇晃,却发现妈妈的手里还紧紧地拽着一块年糕……她拼命地哭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雨一直在下,小女孩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知道妈妈再也不会醒来,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妈妈的眼睛为什么不闭上呢?她是因为不放心她吗?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该怎样做。于是擦干眼泪,决定用自己的语言来告诉妈妈她一定会好好地活着,让妈妈放心地走……

小女孩就在雨中一遍一遍用手语做着这首《感恩的心》,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从她小小的却写满坚强的脸上滑过……“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她就这样站在雨中不停歇地做着,一直到妈妈的眼睛终于闭上……


父爱和母爱:

“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
记得七八岁的时候,我写了第一首诗。母亲一念完那首诗,眼睛亮亮,兴奋地嚷着:“巴迪,这是你写的吗?多美的诗啊!精彩极了!”她搂着我,不住地赞扬。我既腼腆又得意洋洋,点头告诉她诗确实是我写的。她高兴得再次拥抱了我。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红着脸问道。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立刻让父亲看看我写的诗。“他晚上七点钟回来。”母亲摸摸我的脑袋,笑着说。
整个下午我都怀着一种自豪感等待父亲回来。我用漂亮的花体字把诗认认真真誊了一遍,还用彩色笔在它的周围上画了一圈花边。将近七点钟的时候,我悄悄走进饭厅,满怀信心地把它平平整整地放在餐桌父亲的位置上。

七点.七点一刻。七点半。父亲还没有回来。我实在等不及了。我敬仰我的父亲。他是一家影片公司的重要人物,写过好多剧本。他一定会比母亲更加赞赏我这首精彩的诗。
快到八点钟的时候,父亲终于回来了。他进了饭厅,目光被餐桌上的那首诗吸引住了。我紧张极了。

“这是什么?”他伸手拿起了我的诗。
“亲爱的,发生了一件美妙的事。巴迪写了一首诗,精彩极了……”母亲上前说道。
“对不起,我自己会判断的。”父亲开始读诗。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诗只有十行,可我觉得他读了很长的时间。
“我看这首诗糟糕透了。”父亲把诗放回原处。
我的眼睛湿润了,头也沉重得抬不起来。
“亲爱的,我真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嚷道,“这不是在你的公司里。巴迪还是个孩子,这是他写的第一首诗。他需要鼓励。”
“我不明白,”父亲并不退让,“难道世界上糟糕的诗还不够多么?哪条法律规定巴迪一定要成为诗人?”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冲饭厅,跑进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痛哭起来。饭厅里,父母还在为那首诗争吵着。

几年后,当我再拿出那首诗看时,不得不承认父亲是对的。那的确是一首糟糕的诗。不过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鼓励我,因此我一直在写作。有一次我鼓起勇气给父亲看一篇我写的短篇小说。“写得不怎么样,但还不是毫无希望。”根据父亲的批语,我学着进行修改,那时我还不满12岁。

现在,我已经写了很多作品,出版、发行了一部部小说、戏剧和电影剧本。我越来越体会到我当初是多么幸运。我有个慈详的母亲,她常常对我说:“巴迪,这是你写的吗?精彩极了。”我还有个严肃的父亲,他总是皱着眉头,说:“这个糟糕透了。”一个作家,应该说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来自母亲的力量,这种爱的力量是灵感和创作源泉。但是仅仅有这个是不全面的,它可能会把人引入歧途。所以还需要警告的力量来平衡,需要有人时常提醒你:“小心,注意,总结,提高。”

这些年来,我少年时代听到的这两种声音一直交织在我的耳际:“精彩极了”,“糟糕透了”;“精彩极了”,“糟糕透了”……它们像两股风不断地向我吹来。我谨慎地把握住生活的小船,使它不被哪一股风刮倒。我从心底里知道,“精彩极了”也好,“糟糕透了”也好,这两个极端的断言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那就是爱。在爱的鼓舞下,我努力地向前驶去。
父爱:
父亲的自行车
作者:余杰
父亲的爱不正像雪中的火吗?给我们关怀,给我们温暖,这都是父母给予儿女的爱。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父亲是唯一值得一辈子崇拜的人。
有人说,10岁的小孩子崇拜父亲,20岁的青年人鄙视父亲,40岁的中年人怜悯父亲。然而,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父亲是唯一值得一辈子崇拜的人。
父亲是建筑师,工地上所有的工人都怕他,沙子与水泥的比例有一点差错也会招来父亲的痛斥。然而,父亲在家里永远是慈爱的。他的好脾气甚至超过了母亲。在县城里,父亲的自行车人人皆知,每天早晚,他风雨无阻地骑着吱吱嘎嘎的破车接送我和弟弟上下学。那时,我和弟弟总手拉着手跑出校门,一眼就看见站在破自行车旁、穿着旧蓝色中山服焦急地张望着的父亲。一路上,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父亲一直能一心两用,一边乐滋滋地听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避过路上数不清的坑坑洼洼。等到我上了初中,父亲的车上便少了一个孩子;等到弟弟也上了初中,父亲便省去了一天两趟的奔波。可父亲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儿子毕竟一天天长大了。
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兴奋得睡不着觉。半夜里听见客厅里有动静,起床看,原来是父亲,他正在台灯下翻看一本发黄的相簿。看见我,父亲微微一笑,指着一张打篮球的照片说:“这是我刚上大学时照的!”照片上,父亲生龙活虎,眼睛炯炯有神,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此刻,站在父亲身后的我却蓦然发现,父亲的脑后已有好些白发了。父亲一出世便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惨痛的经历使他深刻地意识到父亲对儿子的重要性。因此,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便是妻儿,他不吸烟不喝酒,不钓鱼不养花,在办公室与家的两点一线间,生活得有滋有味。辅导儿子的学习是他最大的乐趣,每天的家庭作业父亲都要一道道地检查,认认真真地签上家长意见,每次家长会上他都被老师称赞为“最称职的家长”。母亲告诉我一件往事:我刚一岁的时候,一次急病差点夺去我的小命。远在千里之外矿区工作的父亲接到电报时,末班车已开走了,他跋山涉水徒步走了一夜的山路,然后冒险攀上一列运煤的火车,再搭乘老乡的拖拉机,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奇迹般地赶回了小城。满脸汗水和灰土的父亲把已经转危为安的我抱在怀里,几滴泪水落到我的脸上,我哇哇地哭了。“那些山路,全是悬崖绝壁,想起来也有些害怕。”许多年后,父亲这样淡淡地提了一句。
父亲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与父亲在一起,沉默的时候居多,我却能感觉出自己那与父亲息息相通的心跳。离家后收到父亲的第一封信,信里有一句似乎很伤感的话:“还记得那辆破自行车吗?你走了以后,我到后院杂物堆里去找,却锈成一堆废铁了。”我想了许久,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给父亲回信:“爸,别担心,那辆车每天晚上都在我的梦里出现呢。我坐在后面,弟弟坐在前面,您把车轮蹬得飞快……”
母爱:
母难日
今生今世
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
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
第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
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
但两次哭声的中间啊
有无穷无尽的笑声
一遍一遍又一遍
回荡了整整三十年
你都晓得我都记得
如果你自己写:
从只会在襁褓中哇哇啼哭,到我们喃喃学语叫出第一声爸妈,到第一次踩着小脚丫跌跌撞撞地走路。第一次背着书包走向学校,第一次拿回考试成绩,第一次离开父母……也许你从没注意到在这无数次的第一次中,在这漫长的成长道路上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倾注了多少爱。你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成功,甚至是每一次失败,每一次犯错误父母都会牢牢记在心头,陪在你身边,给予你默默的支持……
我们从哪里来?听到这个问题,大家肯定都会说,是父母把我们带到世界上来的。是啊,十三年前的一天,我们的父母用泪水和幸福的笑容迎接了我们的到来。从我们来到世上的那一刻起,父母们又多了一项繁重的工作——照顾我们。尽管这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但从婴儿的“哇哇”坠地到哺育我们长大成人,父母们花去了多少的心血与汗水,编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父母们却毫无怨言。
小的时候,我总把父母对自己的爱当作天经地义,因为我不了解,也不知道父母的辛苦。现在,我长大了,我知道该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去体谅父母,应该担当起,照顾、孝敬父母的责任。
可是又有多少人是把父母放在第一位的呢?有的人总是不断地报怨自己的父母这样不好,那样不对,对父母的行为和做法挑三拣四,横加指责,甚至于直接与父母顶撞!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父母身体的健康状况,不记得自己父母的生日,有的连自己父母的工作单位在哪都不知道,想想看,父母为我们付出那么多精力和心血啊!
当我们遇到困难,能倾注所有一切来帮助我们的人,是父母。
当我们受到委屈,能耐心听我们哭诉的人,是父母。
当我们犯错误时,能毫不犹豫地原谅我们的人,是父母。
当我们取得成功,会衷心为我们庆祝,与我们分享喜悦的,是父母。
而现在我们远在外地学习,依然牵挂着我们还是父母。
生活并非想象中那样完美,父母的辛勤是我们无法体会的,我们虽不能与父母分担生活的艰辛、创业的艰难,但我们在生活上可以少让父母为自己操心。当父母生病时,我们是否应担起责任,照顾父母?要知道,哪怕一句关心的话语,哪怕一碗自己泡好的方便面,都会慰藉父母曾为我们百般焦虑的心。
感恩的心的生活是美好的,生命犹如一张白纸,有了感恩的心,这纸上便会出现粉红.一生都怀抱感恩,纸的底色也便是粉红,也就有了美好的人生.
假如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答养我育我的父母!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父母为我们付出的不仅仅是“一滴水”,而是一片汪洋大海。
感恩,它虽说是一个行为动词,但它不止需要行动,更重要的是需要做到真心实意。简单地说,感恩便是感激,发自内心的感激。

(还有一个)世界上有许多让我感谢的人们,我感谢无私奉献、像园丁一样培育着我们这些祖国花朵的老师,我感谢有困难时,帮助我的同学。而我最要感谢的是那不辞辛劳,那颗炽热的心总是向着我的爸爸、妈妈!
父母,是给予我们生命的伟大神灵,是教育我们人生第一步的启蒙老师,是培育我们茁壮成长的辛勤园丁,是提醒
我们堂堂正正做人的红色警钟……
母亲给与我们生命,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母爱”是天下最伟大的“爱”。从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开始照顾我们、看护我们、爱护我们、给与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了。只要我们健康、开心,母亲就会比我们更开心。母亲是教导我们如何做人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她教会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做好人,如何在社会生存。所以我们都是受母亲的直接影响,才会有开心的今天、安逸的今天。
父亲给与我们做人的道理、生存的技巧,教会我们要坚强、要率真、要有毅力。所以我们今天的坚强、毅力、生存之道都有父亲的影响。
让我们以感恩的心来回报我们亲爱的父母。
感谢您,我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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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苏轼 全诗
答:《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是宋代文学家苏轼的词作,此词通过野外途中偶遇风雨这一生活中的小事,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景,表现出旷达超脱的胸襟,寄寓着超凡脱俗的人生理想。全诗的原文如下: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苏轼〔宋代〕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