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翻译下面的文言文: 公无事,带一书一役,挨村讲乡约,训以孝弟忠信,节义廉耻,必引经据典,参以时事 宋代 谢弘微传 原文,不要翻译

作者&投稿:离毓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释义:
  (陆清献)公无事时,带着一个书童一个仆役,挨村讲解乡约,用“孝弟忠信,节义廉耻”训导他们,每次讲授都要引经据典,结合时事,乡民都爱听,浅显直白容易遵守,没有因为理解不了而无法遵循的。遇到孝慈节义做得好的人,立即表扬,并且为此感叹赞赏说:“我都做不到。”凡是抓到小偷时,则说:“你也是有人心的人,什么原因让你成这样?”小偷说:“我是被贫穷逼的。”公说:“这不难。最赚钱的,莫过于纺织,且人人都能学会。”随即让仆役买来一斤多棉花,让小偷在大堂旁边,教他纺棉花的技术。说:“学会了马上放你;学不会是你不上心,加倍惩罚你。”小偷愿意被早早释放,没有不留心学习的,几天时间,都学会了。公说:“纺线的本钱不过几百文,这才几天,纺线卖了买棉花再纺线卖,已经赚了不少,除了你自己的生活费外,还剩有好几百文钱,你回去做吧。倘若再犯,绝不饶恕你。”小偷哭着走了,像这样改过自新的人不少。偶然有再犯的,则用杖刑打过后又让他们纺线,在堂上纺棉花一个月。三次犯罪,就说:“你真的改不了。”让两个公役拖着他快跑一千步,用热醋灌他喝,一碗喝到一半,让一个人突然拍他的后背,会得咳嗽病一辈子治不好,不能当小偷了,仍然靠纺棉花到死。

公无事带一书一役的文言文叫什么~

  《陆清献公遗事》
  

  公讳陇其,号稼书,淛之当湖人。以理学名家,配享圣庙。公以进士即用,宰直隶灵寿县,父老相传,遗风善政,有足录者。昔公之任,无幕友官亲,二仆与官,三人而已。早起盥沐后,冠带坐堂上,唤吏役告之曰:“凡莅民,以省事为第一关,我无多事,不须若干人祗候。或农或贾,各就所能,以养尔父母妻子。但已领工食,应为国家办事,不能尽去。每日酌留书吏二人,衙役四名,轮班听事,余各执业,勿远离也。”暖阁之内,左右二几,一具律,一具平码,完粮银者,当堂弹兑,余厘毫,必还之。投呈者,呼至案前,细为评点曰:“某一节,人错待汝;某一节,无此情理,谎词也。”应讯者,即书票钤印过朱,差原告往传被告到案,曲为开导曰:“尔原被非亲即故,非故即邻,平日皆情之至密者,今不过为婚姻田土钱债细事,一时拂意,不能忍耐,致启讼端。殊不知一讼之兴,未见曲直,而吏有纸张之费,役有饮食之需,证佐之亲友,必需酬劳,往往所费多于所争。且守候公门,废时失业,一经官断,须有输赢,从此乡党变为讼仇,薄产亿为乌有,切齿数世,悔之晚矣。即如此案某人故薄待某人。”即检律例以指示之曰:“罪应笞杖,但国法不加有礼之人,某合与某叩首服理,即回去静思三日,倘彼此豁然,来授结可也。”往往感激涕零,情愿当堂具结,和好如初,因此互相劝勉勿讼。半年之后,门庭如水,堂可张罗。
  公无事,带一书一役,挨村讲乡约,训以孝弟忠信,节义廉耻,必引经据典,参以时事,民皆乐听,浅直易从,无窒碍难行者。遇孝慈节义之人,立即表扬,且为之咨嗟叹赏曰:“我所不及。”凡获小偷到案,则曰:“汝亦有人心者也,何至为此?”偷曰:“小人为贫所迫耳。”公曰:“是不难。为利之最厚者,莫如纺织,且人人能为之。”随命仆市棉花斤余,使偷在堂右,教以纺花之法。曰:“能,即释汝;不能,即惰也,罪加倍。”偷愿速释,无不留心学习,数日间,即能为矣。公曰:“此赀本不过数百钱耳,今数日内,循环例换,已赢余若干,除汝饭食外,尚剩有数百钱,汝回去执业。倘再犯,不恕汝也。”偷泣而去,改过迁善者多。间有犯,则杖而后教之,在堂上纺花一月。三犯,则曰:“是不能改矣。”使二役挟之急行千步,以热醋灌之,一碗饮至半,使一人突拍其背,则嗽终身不愈,不能作贼矣,仍纺花以没世。
  时尚未设养廉。若奉文有摊捐款,必具文申请曰:“职奉银四十五两,仅敷自食,所需捐款,动钱粮耶?抑杂税耶?”道府寿,以挂面十束、筋烛一对,躬亲致祝。上游皆恶其执,甄别已之。后任甫至,即有报案者,系以斧杀人于旷野,不知凶手为谁。后官访于公曰:“老前辈任此数年,囹圄空虚,案无留牍,可见一邑之人,皆在春风化雨中矣。弟甫下车,即有疑难命案,若留疑以有待者,何也?”公曰:“方自愧虚糜,何敢当兄台盛誉?命案有无,偶然耳。案在何处?”曰:“某村。”公思之曰:“必某人所为也。”后官拘其人至,曰:“案无事由,杀无证佐,何所见而执吾?”后官曰:“此前官所教,必无谬误。”其人曰:“前官,圣贤也,岂肯冤人?”后官无词可答,曰:“带汝见前官,谅必有说。”于是押犯诣公。
  其人见公,即有惭惧之色。公呼使前,曰:“某人,汝忘余谆戒之苦心耶?余初至汝村讲乡约时,见汝面有凶横气,历历开导,汝色渐和。逾今三载,前色顿变,其为不改凶心,致有此事。可知杀人者死,罪无可逃,与其受尽责扑而后陈,不如直陈无隐,身不受亏,而恩犹可冀。”其人叩首泣曰:“洞见小人肺腑矣!昔年我与被杀之某,共交一嫠妇,后某独占而屏我,是不平。嗣公至以善劝人,人皆革面洗心,其不能者,为众所不齿。皆偕妇出亡,我亦闻公言自悔。今公甫谢事,某与妇仍归旧村,且讪笑村众日;‘汝等不过畏陆青天耳,渠不能自保,今尚有此不近人情官耶?’小人恨其词,触前忿,潜杀之,意谓无人能破此寨,不意公竟先觉也,虽死奚辞!”后官怜其尚有良心,薄其罪而流之。国法,凡甄别官,例引见。公入都面君,见其岸然道貌,奏对从容不苟,圣祖大悦,卿相复保奏之,用为礼部主事,洊升侍御,致仕归。
  芗厈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廉耻二字。若忘此,虽圣贤不能化也。故盗贼之三犯者,只好饮之以醋而已。至杀人者,虽因奸也,实缘讪笑公而顿激忿怒,斯人尚有良心。彼甄别公者,直斯人不若矣,当以醋灌之。

宋书谢弘微传
【原文】
谢弘微,陈郡阳夏人也,父恩,武昌太守。从叔峻,司空琰第二子也,无后,以弘微为嗣,弘微本名密,犯所继内讳,故以字行。
童幼时精神端审,时然后言,所继叔父混名知人,见而异之,谓思曰:“此儿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弘微家素贫俭,而所继丰泰,唯受书数千卷,遣财禄秩,一不关豫。
混风格高峻,少所交纳,唯与族子灵运、瞻、翟、弘微并以文义赏会,尝共宴处,居在乌衣巷,故谓之乌衣之游。瞻等才辞辩富,弘微每以约言服之,混特所敬贵,号约微子,义熙八年,混以刘毅党见诛,妻晋陵公主以混家事委以弘微。弘微经纪生业,事若在公,一钱尺帛出入,皆有文簿。高祖受命,晋陵公主降为东乡君,听还谢氏。自混亡,至是九载,而室宇修整,仓廪充盈,门徒业使,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于旧,中外姻亲,道俗义旧,入门莫不叹息,或为之涕流,感弘微之义也,性严正,举止必循礼度。事继亲之党,恭谨过常。太祖镇江陵,弘微为文学。母忧去职,居丧以孝称,服阕逾年,菜蔬不改。兄曜历御史中丞,元嘉四年卒。弘微蔬食积时,哀戚过礼,服虽除,犹不啖鱼肉。弘微少孤,事兄如父,兄弟友穆之至,举世莫及也。弘微口不言人短长,而曜好臧否人物,曜每言论,弘微常以它语乱之。
九年,东乡君薨,资财钜万,园宅十余所,奴僮犹有数百人。弘微一无所取,自以私禄营葬。曰:“亲戚争财,为鄙之甚。今分多共少,不至有乏,身死之后,岂复见关。”十年,卒,时年四十二,上甚痛惜之,使二卫千人营毕葬事,追赠太常。
(节选自《宋书·谢弘微传》)
【译文】
谢弘微,是陈郡阳夏人。父亲叫谢思,任武昌太守。堂叔谢峻是司空谢琰的第二个儿子。谢峻自己无子,就以谢弘微为继子,谢弘微本名密,因为触犯了继母的名讳,所以就用字代名。
谢弘微孩童时期,风采充溢,但却端庄谨慎,遇上适当的时机才说话,他继父的弟弟谢混有知人之名,见到谢弘微,认为他不同于寻常之人,谢混对谢思说:“这个孩子深沉早慧,将成为才行出众之人,有这样的儿子,满足了。”谢弘微自己家里一向贫寒,而继父产业却很丰盈,他却只承继接受了继父的几千卷书而已,遗产俸禄,一概不加过问。
谢混的风格高尚峻洁,很少同人交往。只同他的族子谢灵运、谢瞻、谢翟、谢弘微等人因赏析文义而聚会,曾经一同游宴歇息,居住在乌衣巷,所以称之为乌衣之游。谢瞻等人才气横溢,机智善辩,文辞流畅,谢弘微每每以简约的言语使众人信服,谢混特别敬重他这一点,称他为微子。义熙八年,谢混因为是刘毅的同党被诛,公主便把谢混家事托付给谢弘微。谢弘微为谢混家经营生计,管理产业,办事如同在官府办公一般,一枚钱一尺帛收入支出,都有账册记载。谢弘微调任通直郎。高祖登上帝位之后,晋陵公主降为东乡君,因为谢混在前一朝代获罪,东乡君节义可嘉,高祖允许她回归谢氏。从谢混死,到这时已有九年,但谢混家屋宇整齐,仓廪充盈,仆人听从使唤,各有所业,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田地的开垦种植,比原来更有增加。本族外姓的亲戚,朋友故旧,凡是来看东乡君回归的人,进门见到这么齐整的家境,没有谁不感慨叹息,甚至有人为之流泪,深为谢弘微的德义所感动。谢弘微生性谨严端方,举止必定遵循礼度,事奉继父的亲族,恭敬小心,超过常人。太祖镇守江陵,以谢弘微为宜都王文学。谢弘微因为母亲去世离职,居丧期间以孝道着称,除服后超过一年,仍旧素食不变。谢弘微的兄长谢曜历任御史中丞,元嘉四年去世。谢弘微为他多时吃素食,哀戚超过常礼,虽然服丧期满,还是不吃鱼肉。谢弘微从小失去父母,事奉兄长如同事奉父亲,兄弟之间非常友爱和睦,当代没有人能够赶得上。谢弘微口中从不说别人坏话,而谢曜则喜欢评议人物,每当谢曜在言谈中涉及别人时,谢弘微就常用别的话题岔开。
元嘉九年,东乡君薨,留下资财非常多,园宅十余所,奴仆尚有数百人,而谢弘微一无所取,自己以私人官俸营办东乡君丧事。谢弘微说:“亲戚之间争夺财产,可算是最为鄙贱之事,现在财产多则分用,少则共用,不至于困乏就行了,身死之后,哪里还去管它。”元嘉十年去世,死时四十二岁。谢弘微死,皇上十分痛惜,派二卫千人营办丧事,一直到葬事完毕。朝廷追赠谢弘微为太常。

南史列传第十谢弘微传
【原文】
弘微年十岁,继从叔峻,名犯所继内讳,故以字行。童幼时精神端审,时然后言。所继叔父混名知人,见而异之,谓思曰:“此儿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峻司空琰子也,于弘微本服缌,亲戚中表,素不相识,率意承接,皆合礼衷。
义熙初,袭爵建昌县侯。弘微家素贫俭,而所继丰泰,唯受数千卷书,国吏数人而已,遗财禄秩,一不关预。混闻而惊叹,谓国郎中令漆凯之曰:“建昌国禄本应与北舍共之,国侯既不厝意,今可依常分送。弘微重违混言,乃少有所受。北舍,弘微本家也。
混风格高峻,少所交纳,唯与族子灵运、瞻、晦、曜、弘微以文义赏会,常共宴处,居在乌衣巷,故谓之乌衣之游。混诗所言“昔为乌衣游,戚戚皆亲姓”者也。其外虽复高流时誉,莫敢造门。瞻等才辞辩富,弘微每以约言服之,混特所敬贵,号曰微子。谓瞻等曰:“汝诸人虽才义丰辩,未必皆惬众心,至于领会机赏,言约理要,故当与我共推微子。常言“阿远刚躁负气,阿客博而无检,曜仗才而持操不笃,晦自知而纳善不周。设复功济三才,终亦以此为恨。至如微子,吾无间然”。又言“微子异不伤物,同不害正,若年造六十,必至公辅”。尝因酣燕之余,为韵语以奖劝灵运、瞻等曰:“康乐诞通度,实有名家韵,若加绳染功,剖莹乃琼瑾。宣明体远识,颖达且沈俊,若能去方执,穆穆三才顺。阿多标独解,弱冠纂华胤,质胜诫无文,其尚又能峻。通远怀清悟,采采摽兰讯,直辔鲜不踬,抑用解偏吝。微子基微尚,无倦由慕蔺,勿轻一篑少,进往必千仞。数子勉之哉,风流由尔振。如不犯所知,此外无所慎。”灵运、瞻等并有诫厉之言,唯弘微独尽褒美。曜,弘微兄,多其小字。通远即瞻字。客儿,灵运小名也。晋世名家身有国封者,起家多拜员外散骑侍郎,弘微亦拜员外散骑侍郎、琅邪王大司马参军。
义熙八年,混以刘毅党见诛,混妻晋陵公主改适琅邪王练。公主虽执意不行,而诏与谢氏离绝。公主以混家事委之弘微。混仍世宰相,一门两封,田业十馀处,僮役千人,唯有二女,年并数岁。弘微经纪生业,事若在公,一钱尺帛出入,皆有文簿。宋武受命,晋陵公主降封东乡君。以混得罪前代,东乡君节义可嘉,听还谢氏。自混亡至是九年,而室宇修整,仓廪充盈,门徒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于旧。东乡君叹曰:“仆射生平重此子,可谓知人,仆射为不亡矣。”中外姻亲、道俗义旧见东乡之归者,入门莫不叹息,或为流涕,感弘微之义也。
性严正,举止必循礼度,事继亲之党,恭谨过常。伯叔二母,归宗两姑,晨夕瞻奉,尽其诚敬。内外或传语通讯,辄正其衣冠。婢仆之前,不妄言笑。由是尊卑大小,敬之若神。时有蔡湛之者,及见谢安兄弟,谓人曰:“弘微貌类中郎,而性似文靖。”
文帝初封宜都王,镇江陵,以琅邪王球为友,弘微为文学。母忧去职,居丧以孝称。服阕,蔬素逾时。文帝即位,为黄门侍郎,与王华、王昙首、殷景仁、刘湛等,号曰五臣。迁尚书吏部郎,参机密。寻转右卫将军,诸故吏臣佐,并委弘微选拟。
居身清约,器服不华,而饮食滋味尽其丰美。兄曜历御史中丞,彭城王义康骠骑长史,卒官。弘微哀戚过礼,服虽除犹不噉鱼肉。沙门释慧琳尝与之食,见其犹蔬素,谓曰:“檀越素既多疾,即吉犹未复膳。若以无益伤生,岂所望于得理。”弘微曰:“衣冠之变,礼不可逾,在心之哀,实未能已。”遂废食歔欷不自胜。
弘微少孤,事兄如父。友睦之至,举世莫及。口不言人短,见兄曜好臧否人物,每闻之,常乱以他语。历位中庶子,加侍中。志在素宦,畏忌权宠,固让不拜,乃听解中庶子。每献替及陈事,必手书焚草,人莫之知。上以弘微能膳羞,每就求食,弘微与亲旧经营。及进之后,亲人问上所御,弘微不答,别以余语酬之,时人比之汉世孔光。
及东乡君薨,遗财千万,园宅十馀所,又会稽、吴兴、琅邪诸处太傅安、司空琰时事业,奴僮犹数百人,公私咸谓室内资财宜归二女,田宅僮仆应属弘微,弘微一不取。自以私禄营葬。混女夫殷叡素好摴蒱,闻弘微不取财物,乃滥夺其妻妹及伯母两姑之分以还戏责,内人皆化弘微之让,一无所争。弘微舅子领军将军刘湛谓弘微曰:“天下事宜有裁衷,卿此不问,何以居官?”弘微笑而不答。或有讥以“谢氏累世财产,充殷君一朝戏责,譬弃物江海以为廉耳”。弘微曰:“亲戚争财,为鄙之甚,今内人尚能无言,岂可导之使争。今分多共少,不至有乏,身死之后,岂复见关。”
东乡君葬,混墓开,弘微牵疾临赴,病遂甚。元嘉十年卒,年四十二。文帝叹惜甚至,谓谢景仁曰:“谢弘微、王昙首年逾四十,名位未尽其才,此朕之责也。”
弘微性宽博,无喜愠。末年尝与友人棋,友人西南棋有死势,复一客曰:“西南风急,或有覆舟者。”友悟乃救之。弘微大怒,投局于地。识者知其暮年之事,果以此岁终。时有一长鬼寄司马文宣家,言被遣杀弘微。弘微疾每剧,辄豫告文宣。及弘微死,与文宣分别而去。
弘微临终语左右曰:“有二摎书,须刘领军至,可于前烧之,慎勿开也。”书是文帝手敕,上甚痛惜之。使二卫千人营毕葬事,追赠太常。
弘微与琅邪王惠、王球并以简淡称,人谓沈约曰:“王惠何如?”约曰:“令明简。”次问王球,约曰:“蒨玉淡。”又次问弘微,约曰:“简而不失,淡而不流,古之所谓名臣,弘微当之。”其见美如此。子庄。
【译文】
谢密字弘微,晋朝西中郎谢万的曾孙、尚书左仆射谢景仁的侄子。祖父谢绍,是车前司马。父亲谢思,是武昌太守。
谢弘微十岁的时候,过继给了堂叔谢峻,他的名字犯了所过继家中的忌讳,所以以字行世。童年时代精神端庄谨慎,时机适当才开口说话。过继后的叔叔谢混很有名气,见到他后认为他很不平凡,对谢思说:“这孩子内心廉正机敏,将成为优秀人材,有这样一个儿子也就足够了。”谢峻是司空谢琰的儿子,和谢弘微是较远的亲属,为中表亲戚,素不相识,随意承接,都和礼法相合。
义熙初年,他世袭爵位为建昌县侯。谢弘微家一向贫穷节俭,而过继的家中富足,谢弘微只接受了几千卷书和官吏数人,其他遗产俸禄,全不过问。谢混听说后十分惊叹,对封国的郎中令漆凯之说:“建昌封国的俸禄本来应该和北舍共同拥有,国侯既然不在意,现在可以照常规分送。”谢弘微难以违背谢混的话,才稍有变化。北舍,是指谢弘微的本家。
谢混风格高峻,接交的人很少,只和同族兄弟的儿子谢灵运、谢瞻、谢晦、谢曜、谢弘微以文学互相欣赏聚会,常常共同宴饮相处,住在乌衣巷,所以称为乌衣之游。也就是谢混诗中所说的“昔为乌衣游,戚戚皆亲姓”。此外即使是享誉当时的上流人物,也不敢到门上去。谢瞻富有才华、能言善辩,谢弘微常常用简要的话说服他,谢混特别敬重和珍视,称他作微子。对谢瞻等说:“你们几个人虽然才高善辩,却未必都合众人心意,要论领略会意机敏鉴赏、语言简明道理精妙,则应当和我共同推赞微子。”他常说:“阿远刚强浮躁仗气自负,阿客宽博而缺乏检束,谢曜倚仗才能而坚持操行不够严格,谢晦自己有智慧而听取善言不周全,如果要建树有利于天、地、人三才的功业,最终还是以此为遗憾。至于像微子,我没有什么挑剔的了。”又说“微子存异不伤别人,求同不害公正,如果年龄到了六十,一定会成为三公和宰相。”他曾在酒宴上喝得尽兴的时候,吟成韵语来鼓励谢灵运、谢瞻等人说:“康乐诞通度,实有名家韵,若加绳染功,剖莹乃琼瑾。宣明体远识,颖达且沉隽,若能去方执,穆穆三才顺。阿多标独解,弱冠纂华胤,质胜诫无文,其尚又能峻。通远怀清悟,采采詄兰讯,直辔鲜不踬,抑用解偏吝。微子基微尚,无倦由慕蔺,勿轻一篑少,进往必千仞。数子勉之哉,风流由尔振。如不犯所知,此外无所慎。”对谢灵运、谢瞻等人都有告诫的话,只有对谢弘微一个人完全是赞美。谢曜,是谢弘微的哥哥,“多”是他的小字。“通远”是谢瞻的字。“客儿”,是谢灵运的小名。晋代名家自己有封国的,离家任职大多是担任员外散骑郎,谢弘微也是担任散骑侍郎、琅笽王大司马参军。
义熙八年(412),谢混因为是刘毅的同党而被处死,谢混的妻子晋陵公主改嫁给琅笽人王练。公主虽然执意不去,而诏令她要与谢家离绝。公主把谢混的家事委托给谢弘微。谢混家几代宰相,一门两次封国,田业十余处,仆役千人,只有两个女儿,年龄都是几岁。谢弘微经营产业,办事好像执行公务,一个钱一尺帛的出入,都有文簿记录。宋武帝做了皇帝,晋陵公主降封为东乡君。因为谢混是在前代皇帝时犯的罪,东乡君节义可嘉,允许她归返谢家。从谢混死到现在九年了,而房舍整齐,仓库丰满,守门的人和平日无异。田地开垦,比旧时更有增加。东乡君赞叹说:“仆射生前就重视这个孩子,可以说是了解人的,仆射等于并没有死。”看到东乡君归来的宫廷内外的亲戚、教门和世俗的旧友,进门后无不叹息,有的还流下了眼泪,深为谢弘微的义行所感动。
谢弘微性格严正,举止必定合乎礼度,事奉继亲家人,恭谨超过一般。对伯母和婶子、归宗的两个姑母,早晚伺候,尽他的诚敬之心。家内家外有时传话通讯,则把衣冠整好。在婢仆面前,不随便说笑。因此尊卑大小,就像敬神一样敬他。当时有个蔡湛之,曾见过谢安兄弟,他对人们说:“谢弘微容貌犹如中郎,而性情好似文靖。”
文帝起初封为宜都王,镇守江陵,以琅笽人王球为朋友,谢弘微为文学。母亲去世后离职,守丧以孝顺被人称赞。服丧完毕,超过了期限还在吃蔬菜和素食。文帝即位,他担任黄门侍郎,和王华、王昙首、殷景仁、刘湛等,号称五臣。调任尚书吏部郎,参与机密研究。不久调任右卫将军,各个旧时的下属官员,都委托谢弘微进行选任。
谢弘微生活清廉简约,器物衣服都不华丽,而饮食滋味却极其丰美。他的哥哥谢曜历任御史中丞,彭城王刘义康骠骑长史,死在任上。谢弘微哀痛超过礼法,丧服虽然除去却仍不吃鱼肉。和尚释慧琳曾经和他一起吃饭,见他还是只吃蔬菜和素食,对他说:“施主平时就多疾病,除去丧服仍然不恢复膳食。如果因为无益的事情而伤了身子,难道就合乎您所希望的情理吗?”谢弘微说:“衣服帽子的变化,礼数不能越过,而在心中的哀痛,实在难以停止。”于是中止了吃饭,叹息不能自制。
谢弘微少年成为孤儿,事奉兄长如同父亲,极其友爱和睦,全社会都比不上。口中不说别人的短处,看到哥哥谢曜好褒贬人物,每当听到的时候,常常就用其他的话来打乱他。历任中庶子,位居侍中。他志在做一个平常的官员,害怕和忌讳握权得宠,坚持辞让不接受,于是便听凭他辞去中庶子的职务。每次进谏和言事,必定要烧掉手写的草稿,人们都不知道。皇上因为谢弘微善于做美食,常常去他那里求饭吃,谢弘微和亲友一起制做。等进献上去以后,亲友问他皇上吃得怎样,谢弘微不回答,另外用其他的话来应酬他们,当时的人把他比作汉代的孔光。
东乡君死了以后,遗留财富千万,园宅十几所,另外在会稽、吴兴、琅笽几个地方太傅谢安、司空谢琰时候的家业,奴仆还有几百人,公家和私人都说室内的资财应该归两个女儿,田宅僮仆应该属于谢弘微,而谢弘微一概不要。自己用私人的俸禄将她埋葬。谢混女儿的丈夫殷睿平时好赌博,听说谢弘微不取财物,便滥夺他妻妹和伯母以及两个姑姑应得的份额来偿还赌债,家中的妇女们就把谢弘微所让出的部分全都变卖,一点也不去争。谢弘微舅舅的儿子领军将军刘湛对谢弘微说:“天下的事情应该有个合理的裁判,您这样不管不问,怎么当官?”谢弘微笑而不答。有的人讥笑他是“谢家几代的财产,抵了殷睿一天的赌债,就好像是把财物扔到江海里来作为廉洁一样。”谢弘微说:“亲戚争财产,十分丑陋,现在家中的妇女们尚且没说什么,怎么可以引导着让她们争夺?现在分掉的多,共有的少,不至于会穷乏,身死以后,难道还能有什么关连?”
东乡君埋葬,谢混的墓被打开,谢弘微带病赶到,病于是更重了。元嘉十年(433)去世,年龄四十二岁。文帝极为叹惜,对谢景仁说:“谢弘微、王昙首年过四十岁,名位没有能让他们充分发挥才干,这是我的责任。”
谢弘微性情宽厚博大,没有喜怒。末年曾经和友人下棋,友人西南方的棋有致死的形势,又有一个客人说:“西南风急,可能会有翻船的人。”友人领悟了便进行了挽救。谢弘微大怒,把棋盘扔在了地下。了解的人知道这是他暮年的征象,果然由此而寿终。当时有一个很高的鬼住在司马文宣家,说是受到派遣来杀谢弘微。谢弘微的病每次加重,它就告诉司马文宣。等谢弘微死后,它也就和司马文宣告别而去。
谢弘微临终的时候告诉身边的人说:“有两橱书,等刘领军到来,可以在他面前烧掉,千万不要打开。”书是文帝的手敕,皇上对此感到十分痛惜。让左右二卫一千人办完了丧葬事务,追赠他为太常。
谢弘微与琅笽人王惠、王球都以简淡著称,有人对沈约说:“王惠如何?”沈约说:“令明简。”其次又问王球,沈约说:“茜玉淡。”又接着问谢弘微,沈约说:“简而不失,淡而不流,古代的所谓名臣,弘微可以当之。”他就是如此地受到赞美。他的儿子是谢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