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酸〉的结局!!!拜托高手 谁帮忙发下饶雪漫的《甜酸》的结局?

作者&投稿:锺侄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自杀。

  她没有等我。

  不过,她也没有答应要等我。

  我没有钱打的,但我仍然打了的。并且在出租车快要到达时,连滚带爬的从车上下来,往我家的方向奔去。出租车喇叭来得及在小区门外疯狂的鸣叫,像狂放的警笛,一直呼啸的时候,我已经快奔跑到家门口了。

  全世界都在通缉我。

  置我于死地。

  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门洞开,却一个人也没有。

  走进这幢空荡荡的别墅,除却勾魂摄魄满眼弥漫的檀香味,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没有去医院。

  请主饶恕我,我不想看到她一无所有的尸体。

  那样,我会更加对照自己,明白自己所失去的一切,纵然让一切重回,我都不堪面对。

  我当然也不会去找周楚暮,我给他发了一个信息:“这是永别。”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机从窗口扔出去。

  如今我还需要它作甚么?

  失去一切,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如今我才能明白这一点,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才发觉,那个曾经因他对我的虚弱缥缈的爱而萌发的一刹那的梦想,是多么愚蠢而久远的事。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带着它一起,远走高飞?

  但是,在这样做之前,我必须偿还一个人。

  如今在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让我留恋和愧疚。唯有将亏欠她的全部偿还,我才能走得义无反顾,永不回头。

  第三部分:尾声……

  世界上的秘密,有很多种,有一些,甜而透明,想起来会微笑;有一些,却会埋在心灵的最底层,日积月累,变成毒素。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做现在这个背负着许许多多秘密的女生。因为,这些秘密其实并不属于我,而我却身不由己不由自主地为了保全它们而不顾一切。

  当保留这些秘密的外壳被现实一一击破,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做这一场没有意义的牺牲,在一个人孤单的战场上为人世中最脆弱的感情而倾尽所有出生入死,最终却发现对手只是一面有记忆的镜子,让我在对照自己的一路走来时,不得不承认,这一路的背负和忍耐是多么愚蠢。

  这种感觉甚至说不上有多痛,在更多的时间里,我只能感觉到一种虚空,一种冷冷的嘲弄。而当我在这场没有目的的逃亡中精疲力竭,才终于发现,这些秘密,我只想对一个人说。

  不是别人,就是他。

  我心中唯一的他。

  于是,我拨通了林庚的电话。

  那天,当林庚找到我时,天色已晚。这场冬天的雨越下越大,还夹杂着硬硬的雪砂,雨雪混合而下,仿佛电视出现雪花时咝咝吱吱的声音,我站在一间杂货店的屋檐下,眼泪已经不流了,只是呆呆地数着雨滴。

  他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件湿透的雨衣,把一把伞像夹公文包一样夹在腋下,一看到我就从马路对面奔跑到马路这边来。雨水溅湿了他的脸,那张脸,曾经让我如此留恋。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他的声音有点大,掩过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呢?嗯?”他有点严肃地看着我,语气里有责备,也有疼惜。

  我不看雨,看他,但还是呆呆地,不说话。

  他急忙替我撑开伞,把我的手握来放在伞柄上,焦急的说:“还发什么呆啊,我送你回家。”

  他今天的模样没有一点平时的英俊从容,而像一个劝孩子回家的无奈父亲一样,又用心又疲惫,却让我前所未有的暖心。

  瞧,我是多么不争气,让他如此担心。

  “我没有家了。”我努力让声音平静,却终于还是哽咽着这样说。

  还没有等林庚说话,我又喊了一声:“老师……”然后,我双手捂着脸,不由自主地歪下身去,倒在他的怀里。他没有拒绝我。

  我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在这个冷到绝的冬日,我全身颤抖,我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一只手努力捂着自己的嘴巴,但是这样做丝毫都没有减弱我的哭声。我哭的用力程度,简直可以用嘶吼来形容,以至于惊动了路上的行人。他们打着雨伞停驻,注视着行为古怪的我。他们一定以为我得了失心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该死的一无所有的感觉,它强大到可以击毁一个人的自尊,这种感觉让我不能再忍耐哭的冲动,我像呕吐一样激烈的哭泣着,我妄图哭掉我所有阴暗潮湿的过往和委屈,仅仅是在林庚面前。

  因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我只有仅存的一处温暖,就是他,就是此时,终于把我抱在他怀里的林庚。

  这样的时刻,我在梦里幻想了那么久,这一刻却来得那么迅疾和真实,真实到我能感受到他的雨衣上塑料橡胶的味道。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猎人打了一枪,而快要死去的树袋熊。

  疼痛,却也幸福,再也不用为活着而攀爬。

  所幸的是,我的树终于没有推开我,而是把我抱在怀里。
  他伸手轻轻地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放任我的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用仿若从很远很远的年代传来的声音说:“你好像吃了不少苦头,田丁丁。”

  我在他的肩膀上拼命点头,只是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

  “你好像变得越来越爱哭了,”他一边叹气一边扶我起来,“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句话好像一颗柔软的钉子,直直地钉入了我心里最不能触碰的角落,我慌乱地躲避他的眼睛,却正好与他的目光相遇。

  我虽然还在颤抖,却忽然,停止了哭泣。

  那一刻,他在看着我,眼神明亮,仿佛千言万语,又仿佛不说一句。

  那一刻,全世界的雨都停了。我出神地看着他被雨打湿的发脚,忽然想伸出手把它们理理顺——当然,我没有。

  上天作证,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念头,甚至,没有任何念头,只求这一刻,能够白天黑夜,天长地久,永永远远地延续下去。

  可是,不过几秒,林庚就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坚定地说:“来,我送你回家。”

  “不。”我说,“我妈不要我了。”

  “你傻呀,气话谁不曾说过,我妈那时候也老跟我这么说来着。”他说,“来,听老师的话,相信我。”

  我不可能拒绝他。

  于是,我终于被林庚带着,回了家。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暴风骤雨,我以为罗梅梅会跳着脚骂我并把林庚也骂上一通,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开了门,看到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把抱住我,失声痛哭。

  “你去哪里了?”她哭着说,“你要是不回来,让妈妈怎么活?”

  请相信,那一刻,我心里前所未有的珍惜和感动几乎要把我整个淹没。以至于,我差一点就要昏了过去。

  我淋了雨,因为发烧,在家整整躺了三天。

  这三天里,罗梅梅没有去上班,而是每天在家陪我。她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我吃,可惜我的胃口不争气,不然,一定又要爆长肥肉。

  对那件事,她绝口不提,好像以前发生过的那一切都是场梦。我在梦醒时分想要对她解释,她却摇摇头,不再让我说下去。

  好吧,如果她能原谅我的一切,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她是我的妈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我犯了多么滔天的罪行,撒了多么大的谎,伤害她多么深,她永远都不会抛弃我,厌恶我,她永远是那个为我开门,第一个抱住我的人。我庆幸那天对林庚的求助,才让我有幸明白这个伟大的真理,而没有作出别的傻事。
  “妈妈。”我终于还是说,“我喜欢我们老师,可是,真的只是喜欢,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你相信我吗?”

  “恩。”她温和地替我理理头发,“我跟林老师谈过心了。”

  是吗?他们谈过了吗,都谈过些什么?林庚会说我些什么呢?

  “你长大了。”罗梅梅好像很感慨地样子,“其实,妈妈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自己的老师呢,这没什么,是妈妈不对。”

  我的眼泪因为罗梅梅的话又要不争气地涌上来。

  天,我该如何谢谢林庚才好?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罗梅梅说着,起身从客厅拿来一张小单子,我一看,竟是林枳给我的的汇款单。1500元。

  留言:对不起。

  “傻孩子。”罗梅梅说,“不过妈妈很高兴你这么义气,以后需要,尽管跟妈妈开口,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吗?妈妈虽然钱不多,但和你一样,还算个好人。”

  我傻傻地笑。

  林枳,其实,不需要说对不起,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怪过你。等我明天去上学,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就是不知道,你还愿意不愿意呢?

  罗梅梅说要给我做点吃的,于是去了厨房。我已经恢复很多,从枕头下拿出我的手机来,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我找到充电器给它重新充电,准备给林庚以一个感谢的短信,再给林枳打个电话,却没想到的是,一充上电,就来了电话。

  上面闪烁的,居然是丁力申的名字。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但最终,我还是接了起来。

  “林枳要自杀,莲花大厦,顶楼。”他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自杀?莲花大厦,顶楼?

  林枳要自杀?

  丁力申怎么知道,他不会骗我?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一想到这个,我差不多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趁着罗梅梅在厨房里忙碌,悄悄地溜出了家门,依着周楚暮所说,很快地打车,到了莲花广场。

  哦,我的林枳,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跳下车后,我站在广场中央,远远的,向楼顶望去,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

  叫我震惊的是,广场的楼顶此刻正聚集着一大片厚重的乌云,仿佛有一双手把天空中的乌云都聚拢了来,存心酿造一场泛滥的雨水。

  我的心一抖,仿佛看到了很不好很不好的兆头。莲花广场在这个阴翳的雨天,依旧行人如潮,可却没人抬一抬头。我恨这高耸入云的楼,遥远到超过人的视线。

  我立刻跑起来。

  我居然忘记莲花广场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而去年发生在这里的,还并不久远的……自杀事件。

  自杀。

  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唐突地跳跃起来,恐惧的感觉再一次把我包围。

  莲花广场的行人电梯只能坐到四十六层。

  接下来的一段路,是一条窄而陡的楼梯。

  当我终于爬到楼顶时,我几乎要因为我看到的那一幕而跌跤。

  林枳背对着我们,把已经脱掉的袜子和鞋凭空丢了下去。

  然后,她像一个女骑士一样,威风凛凛的跨上了不算宽阔的扶手,一把扯掉她的发绳,随手扔了,然后踮着裸露的脚尖,在扶手上舞蹈般踱步。

  我几乎要失声尖叫,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她说不定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丁力申呢?丁力申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阻止她?

  林枳穿的非常之少,我认得出,那是天中的夏制校服,校服裙子是深红色格子布做成的,很衬皮肤。夏天林枳穿的时候,我总和其他女生一起,暗暗羡慕她洁白若玉的双腿,可是此刻,她裸露的修长的腿,像两条红萝卜,在冬天的狂风呼啸中,灼灼战栗,任谁都目不忍视。

  而那团黑色的云朵,此刻正盘旋在她的头顶,山雨欲来的沉重,让我震动到站立不稳。

  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叫她的名字:林枳……

  她转回头来看我,眼神已经和以往不同。

  她在大风中长发飞扬,对我惨然一笑,我的心都快被她的笑容绞碎了。
  “林枳你不要这样,下来,下来我们一起回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周楚暮,你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居然把这样一个难题交给我,太高看我了,难道你不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她。

  “林枳。”我的眼泪流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求她,“求求你,别这样,求你。”

  “田丁丁。”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温柔的,坚定的,“你别哭啊,田丁丁,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不。”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吗?”她说,“傻丁丁,你真这么想吗?”

  “真的真的。”我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

  她笑了,在栏杆上面对我坐下来,两条通红的腿交缠在一起,像两只嬉戏的鲤鱼。她仍旧不说话,眼神却向我的身后飘过去。

  我也不由自主的转身。

  是周楚暮!他终于出现!像所有故事中的王子那样,我终于有些不那么恨他。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单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挪向前。他的表情像是刚刚走出赌场的小混混,全然不知外面的天翻地覆。

  他只是喊她:“林林。”

  “你走。”林枳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她说:“你该走到广场上去,就站在喷泉边,等我。”

  周楚暮只是说:“你属于科学家,居里夫人。”

  在这个紧要关头,这都是些什么对话?我怀疑我听错,可是这一切却又那么真实。

  或许,我还是搞不懂爱,至少是爱情。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被言说,也不能被外人懂得。只有他们自己懂得。

  我像一个看客一样无助和挣扎。眼看着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走向林枳,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好像没有听到林枳刚才的话似的:“居里夫人发现镭,她还得过诺贝尔奖。她是波兰人,她热爱祖国,为了祖国作出许多贡献。这些我都研究过了,你是不是没想到?要不要看看我做的笔记?你要不要去我家,和我一起看看呢?”

  林枳摇着头,不停摇头,像中了蛊术一般。

  “亲爱的,来。”周楚暮朝她伸出手,“我带你去。”

  林枳摇着头,身子往后仰去。我觉得我就要死了,我想尖叫,但尖叫不出。所以,我一定是要死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周楚暮一个大步跨上前,终于一把将她抱住,从那个危险的,随时置她于非命的扶手上把她抢救下来。

  我清楚的看到,她眉宇紧皱,闭上了眼睛,在周楚暮把她救下的那个瞬间流下了泪水。

  我的心在刹那间落地,又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我捂着自己的嘴巴,泪水也忍不住潸然落下,我不清楚我的眼泪的来历,究竟是被这样的爱感动还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倒。

  我只能上前再一次把林枳的手指一根一根把掰直,然后紧紧的握住了似冰冻过的它,就好像我们从未误会过,分开过。

  林枳闭着眼,我想她一定是被自己吓坏了,周楚暮抱着她,我一直握着她的手,我们一起走下长长的楼梯,然后按开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人。
  丁力申。

  他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就消失在电梯门口。

  爱情,是多么的莫名其妙啊。

  林枳去医院做手术那天,是我陪她。丁力申没有出现,他只是短信我:好好照顾她。

  我一直在医院陪伴林枳。因为,除了我,没有谁会来陪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三天里,林枳的妈妈自杀了。

  电话打到学校里,让林庚转接。这一切都是林庚告诉的我。

  原来她从小失去父亲。

  原来她与继父关系不佳。

  原来她的母亲屡遭不幸。

  原来,原来,原来我和我的母亲罗梅梅能够相依为命,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是这么幸福,幸福到残忍地反衬她的痛苦的地步。

  我的心,在这些真相面前,忽然被悔恨装满。我想起了,自己抽她的那一记响亮的耳光。那用尽全身力气,毫不容情的一记耳光。

  和林枳做“好朋友”两年,我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是如此之少。我从来没有去过她家,我连她初中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跟她她聊过她的家人,甚至当她爸爸开宝马来接她的时候,都只是自惭形秽地躲在一边,从来不敢上前和她的家人打招呼……

  我对她的了解,除却血型生日星座笔迹之外,还有什么呢?又和其他同学对她,有什么不同?原来我们所谓的友谊,一直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支撑它的,是那些数都数不清的秘密,和我愚蠢的仰慕。

  林枳,原来是我对不起你。只是幸运,一切补救都尤未晚。

  我带着罗梅梅亲手熬的鸡汤去看她时,却看到病房外的门外放着一束花。

  我把那束花拿起来,走进屋里。林枳正看窗外景色。我喊她:“林枳。”顺便把手中的花递给她。

  她打开上面的卡片,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楚暮。”

  林枳起身,像是要出门去追什么,却又缓缓倒下。

  我无奈地看着她。

  她把头*在我胸前,说:“丁丁,他走了是吗?我知道他要走,只是,我非常非常的想他,你相信吗?”

  我不再说话,我当然信,我亲眼见过她对他的付出,我知道那样深深爱过的人,永远无法从心中抹去。

  “谢谢你,丁丁。”林枳又说。

  其实,这些“谢谢”,到底谁该对谁说起呢?在这段仓促而五味俱全的青春里,我们要感谢的不仅是彼此,还是每一个遇到过的人。

  就像丁力申,我知道他还是喜欢林枳,可是,他已经知道,他将永远无法同周楚暮抗衡。他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坚持,不求任何结果。就像我,依然迷恋林庚的一切,但我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我只是学会了将这一份喜欢,小心轻放,永远存在心里。

  一周后,林枳出院。她的继父来接她,她没有和他争吵。默默和他回家。第二天林枳背着书包来上学,关于她的一切,在校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所幸的是,至少在我们班,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就连庄悄悄也会对我说:“小卖部又有卖麻辣粉丝的了,要不我跟你和林枳各带上一碗?”

  真好,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日子又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所不同的是,周楚暮这三个字不再出现在林枳的口中。

  “周楚暮真的走了吗,你后来,是否还见过他?”终于有一天,丁力申这样问我。

  “没,没有。”我说。

  其实我在撒谎。

  我见过周楚暮。

  就在49路公车站,他独自一人,背着大号旅行袋,好像打算去很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该不该装作没看见他,他却主动跟我打招呼,问:“林枳好多了吧?”

  “是的。”我说。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周楚暮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不过转瞬即逝。

  “替我转告她,我会回来的。”他说,“在我觉得自己应该回来的那一天。”

  “你不打算再见她?”

  “不。”周楚暮说得斩钉截铁,“而且,自从她跟我认识以来,还真是一路倒霉,你说,是不是?”

  “听说你找了一个很有钱的女朋友才和林枳分手?”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周楚暮忽然哈哈笑起来。他笑了好一阵,忽然伸手摸摸我的脸,然后说了一句差点让我晕倒的话:“丁丁,你真可爱。”

  然后,他就跳上了一辆开来的公车。

  我没有转告周楚暮的话给林枳。因为我知道,缘份可遇不可求,如果上天有眼,他们一定会在某年某天的某个地方重遇,过去的一切不愉快被洗去,开始一段崭新的故事。

  所以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尝遍青春的甜,酸,苦,辣。我也好,林枳也好,丁力申也好,都愿我们只记得其中最美好的两个字。
  (完结)

《甜酸》的结局?~

我也很想知道呢~!可惜啊。这书写的太有内涵咯
以至于我没看懂
不过大概还得靠作者自己想去~~~~

  甜酸 结局
  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

  于根海发现电脑不在,就是当天晚上。那时候丁力申正在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买家已经把钱打入我的卡上,让我去查收。

  我短信没来得及回,就听到了于根海回来的声音。

  他本来是去外地出差,按理不可能回来的那么早。更没想到的是,他一进来就走进我的书房,看到了空荡荡的电脑桌。

  我还没来的及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把电脑桌一起卖掉,他的拳头就伸了上来。我一下子栽倒在地。

  “老子听人说你把电脑卖了,老子还不信。”他还没说完,自己又一脚踹上来,“老子的家被你卖了老子都不知道,我让你养男人,我让你养……”

  是她出卖了我。除了她,没有谁,她为了讨好于根海,不惜出卖自己的女儿!

  于根海的拳打脚踢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砸在我身上,我蜷缩身体,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挺过去!

  他发了狂,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四处寻找,直接冲到阳台上,操起晾衣撑就往书房走来,我没有力气站起来跑,可是我听到一个人近乎哀嚎的声音——“不要!”

  她挡到我身上的时候,于根海的衣撑正好落下来。我望了望她,没错,是她,这个数十年都和我没有肌肤之亲的——妈妈。

  她拼命护紧我,咬牙切齿的对于根海喊:“于根海!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也不要动我的女儿!”

  于根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即使那一棒棒都打在我妈的身上。妈妈全身颤抖,把我抱紧在怀里,哼也不哼一声。

  我闻到她身上的檀香味,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有感情的。她以为她可以把母爱和仇恨托付给佛像和经书,但是她试了大半辈子都不行。我终于流下了眼泪。我不知道我在为谁而哭,是为这个苦命的妈妈,还是为这个落魄的女儿。

  只有他。他居然狞笑着说:“打你们两个贱人!一个老贱人,一个小贱人!不打不成体统,家要被你们败光了!!!”

  总之,那天是她救了我。

  我对于根海没有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再多做描述已经毫无意义。他揍完我们就像完成了一项牵挂心头已久的任务,那时几乎是凌晨了,他还是开门开车外出了。

  他一定会跟他的小情人在一起,去过幸福的小日子。

  他的生活,注定和我们这对苦命的母子无关。

  我恨他,要不是他,妈妈会嫁给周天义,楚暮会是我的哥哥,我们拥有的,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明天。

  妈妈已经从地上挣扎起来。她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从车库一直开向小区门口。然后,她哭了。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眼泪代表她的情感,反而让我安心。

  我在家中翻箱倒柜,找到了擦伤药。她在沙发上坐下。我俯身替她擦腿上的伤时,她继续掩面而泣。“别哭了。”我一边擦一边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也不要信什么佛了,不过其实你也根本没信过,你怎么可能做到超脱?”

  她仍旧哭,不说话,像是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她把腿缩回来,不让我继续擦药。

  我心头一紧,这个时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凄凉。我还是把手了伸向她腿上的伤口,慢慢的,但是坚定的把她的腿拉过来,继续擦药。

  “妈,我欠你的,我以后加倍还给你。”

  “枳儿,”她哑着嗓子唤我小名:“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我点着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妈妈,我成绩好,我会去申请提前一年高考,我一定会带你走,相信我。”

  她忽然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她,她说:“我们去哪里?”

  “一定有办法的。”我说,“我去办点事。你在家等我,好吗?”她不点头,也不摇头。但我依然感觉亲切,她又回来了,她是我的母亲,和我相依为命。我们不能分开。

  我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我的伤口还有些疼痛,就让它疼痛吧,如果身体不疼痛我反而会更难受。出门之前,我在衣帽架上取了一条她的围巾,深红色的羊绒料子,非常暖和。我把它紧紧的缠在脖子里,缠到脸上来,只露出两只灼灼疼痛的眼睛。我跨出房门,便没有回头,脚步越来越快。时间已经不能再等待我,我必须找到楚暮,把钱塞在他手里才行。只有快些这样做,我的不堪感受才能稍微降低一些,我为此而付出的一切代价才算值得。

  很多年了,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叫过她妈妈,妈妈妈妈,我终于可以再次这样呼唤。我低下头微笑了。

  这天奇冷,满大街都飘荡着洁白的雾气,我走出小区时,脚步就僵硬了,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只依稀辨别得出车灯的出租,我舍不得打车,就是样走。我要尽可能地帮助楚暮,陪他度过难关。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楚暮家旁边不远处的中信银行取了钱,用超长的羊绒围巾把这些多的我数不过来的一百圆纸币紧紧的包好,捂在我的大号白色大衣里,按在胸口,像按着一块肿瘤。

  如果这时路上会出现歹徒,夺了我的钱,我会死也不顾的跟他们拼命,哪怕明天新闻上会播报这样一条消息:17岁的天中优等生,身携过万人民币,横尸街头。她的腹中,孕有一个足月的婴儿。

  也在所不惜。

  我很快来到了周楚暮家的门口,一路安全,没有强盗,除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疼之外,一切都算好。我揉了揉我冻得通红的狼狈的鼻子,可却流出了落魄的鼻涕。我只能一边擦鼻涕,一边敲他家的门。我没有去敲窗户,而是选择门,是因为我想在他开门的那个瞬间就拥抱他。

  至此,只有他才能温暖我。

  许久,他开了门。

  他叼着一根烟,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他没有受伤,简直毫发无损,甚至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因为他换了一个非常短的新发型,穿了一身还算体面的睡衣,简直不像他。我的前脚刚刚迈进去半步,他就把门合上了一半,他用含糊不清的嗓音问:“你来干什么?”

  “让我进来。”我喃喃的说,因为冷,我脚底不稳,差点摔倒。他把门缩成一道缝,抵死要拦我在门外。

  “妹妹。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他用最后的一点耐心对我平静的说。

  “为什么……”我的大脑似乎也被冻僵了,愚蠢的问题脱口而出。

  “因为,我换女朋友了。明天,我就要搬家。”

  “去哪里?”我无力地问。

  “去她家。”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对不起,林林。我也很想等到你很有钱的那一天,可惜,我实在等不起。”

  说完这句,他就“嘭”的关上了门。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忘了吗,两情相悦,天长地久。

  还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懂过?

  我不想放弃,拼命擂门,一直擂到整个手掌都变成了通红,手心剧痛,擂到被我狠狠捂在胸前的巨款掉落在的地上,一张张粉红色纸币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巴里,我含着自己冰棍般地手指,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它们不再僵硬,能够活动。然后,我捻起一张张得纸币,从门缝里一张张地,把它们送进去。

  那些美好的心酸的过往,像一帧帧图片,最后凝聚在这些薄如蝉翼——或脏若旧窗帘,或崭新的可以割伤皮肤的纸币上,被我传送进他的屋子里。

  我独自跪在他的门前完成这一切,直到我的耳畔传来车水马龙之声。

  天亮了。

  回家吧,林枳。

  我的心,盛满从未有过的不甘和痛楚,一步三晃的去了学校。

  等待我的是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

  可笑的是,我又得了第一名。丁力申成绩退步很大,但是这与我无关。田丁丁的成绩还是无关痛痒,她也是没救了。

  我的心思全然不在学业上。我一心想着先解决我腹中的毒蘑。他不为人知,叫人不齿,必须赶快消失。

  可是,钱在哪里?

  更可笑的是,寒假补课需要每个人交纳五百元。

  我又一次,想到了田丁丁。

  那天的体育课,我佯装肚子疼,没有去上课,我摸了田丁丁的钱包。

  拿走那五百块,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我却碰到了钉子专业户丁力申。他还是那样,一股不服输的钉子精神,百折不挠。

  他居然跟踪我。

  而且,在我偷了田丁丁的钱之后,他才站出来,说:“林枳,你偷钱。”

  我扬扬我手中的五百块,斩钉截铁的说:“去告诉她!顺便告诉警察,让他来抓我。”说完,我把那五百块迅速装进自己的钱包里。

  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用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又消失在除我之外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他的劲儿可够大的,在他锤那一下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墙皮哔哔剥剥掉下来的样子。

  但那又如何,我料定,他死也不会告诉田丁丁。

  而且,就是他告诉了田丁丁又怎么样?我死也不会认帐,死也不会。

  我只能说,对不起,田丁丁。相信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原谅我。

  500块,小诊所,应该是够了吧。

  周末去太明目张胆,我这两天就得行动。当我带着我无懈可击的计划在那个名叫“为你诊所”的地方停驻时,我却忽视了我身边那个优质的007丁先生。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像一个阴谋家一样,带着田丁丁出现在我面前。

  雨下得很大,我孤单无依。自称爱我的男生和我最好的朋友田丁丁像法官一样站在我对面,我不得不出言保护自己。

  所以,当田丁丁的耳光冲我甩来时,请相信,我是一点也不怪她。

  我也不怪我自己。

  我谁也不怪,我心里沉静得能听到血脉流动的声音。

  我甚至想到了一句诗。

  我情似云复晴蓝,心悠坤宠然其瀚。

  心如此矣,我复悠然。

  然后,她打了我。那个清脆的耳光,打掉了我所有的意志。

  “好好想想吧,林枳。”丁力申对我说,“我希望你清醒一些。”说完这句话,他也丢下我走了。

  他是去追田丁丁了吧。也好,他们也是青梅竹马,比起周楚暮来,还是丁力申更加有情有义。而我,早就一无所有,注定一无所有。想到这里,我终于没有走进那个肮脏的小诊所,而是在夹着冰雹的雨水中在街头漫无目地地游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尖锐的响了起来。

  是于根海的号码。

  我用麻木的手指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于根海有如海啸般的咆哮:“你死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老娘自杀了!”

  自杀。

  她没有等我。

  不过,她也没有答应要等我。

  我没有钱打的,但我仍然打了的。并且在出租车快要到达时,连滚带爬的从车上下来,往我家的方向奔去。出租车喇叭来得及在小区门外疯狂的鸣叫,像狂放的警笛,一直呼啸的时候,我已经快奔跑到家门口了。

  全世界都在通缉我。

  置我于死地。

  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门洞开,却一个人也没有。

  走进这幢空荡荡的别墅,除却勾魂摄魄满眼弥漫的檀香味,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没有去医院。

  请主饶恕我,我不想看到她一无所有的尸体。

  那样,我会更加对照自己,明白自己所失去的一切,纵然让一切重回,我都不堪面对。

  我当然也不会去找周楚暮,我给他发了一个信息:“这是永别。”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机从窗口扔出去。

  如今我还需要它作甚么?

  失去一切,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如今我才能明白这一点,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才发觉,那个曾经因他对我的虚弱缥缈的爱而萌发的一刹那的梦想,是多么愚蠢而久远的事。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带着它一起,远走高飞?

  但是,在这样做之前,我必须偿还一个人。

  如今在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让我留恋和愧疚。唯有将亏欠她的全部偿还,我才能走得义无反顾,永不回头。
  世界上的秘密,有很多种,有一些,甜而透明,想起来会微笑;有一些,却会埋在心灵的最底层,日积月累,变成毒素。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做现在这个背负着许许多多秘密的女生。因为,这些秘密其实并不属于我,而我却身不由己不由自主地为了保全它们而不顾一切。

  当保留这些秘密的外壳被现实一一击破,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做这一场没有意义的牺牲,在一个人孤单的战场上为人世中最脆弱的感情而倾尽所有出生入死,最终却发现对手只是一面有记忆的镜子,让我在对照自己的一路走来时,不得不承认,这一路的背负和忍耐是多么愚蠢。

  这种感觉甚至说不上有多痛,在更多的时间里,我只能感觉到一种虚空,一种冷冷的嘲弄。而当我在这场没有目的的逃亡中精疲力竭,才终于发现,这些秘密,我只想对一个人说。

  不是别人,就是他。

  我心中唯一的他。

  于是,我拨通了林庚的电话。


  那天,当林庚找到我时,天色已晚。这场冬天的雨越下越大,还夹杂着硬硬的雪砂,雨雪混合而下,仿佛电视出现雪花时咝咝吱吱的声音,我站在一间杂货店的屋檐下,眼泪已经不流了,只是呆呆地数着雨滴。

  他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件湿透的雨衣,把一把伞像夹公文包一样夹在腋下,一看到我就从马路对面奔跑到马路这边来。雨水溅湿了他的脸,那张脸,曾经让我如此留恋。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他的声音有点大,掩过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呢?嗯?”他有点严肃地看着我,语气里有责备,也有疼惜。

  我不看雨,看他,但还是呆呆地,不说话。

  他急忙替我撑开伞,把我的手握来放在伞柄上,焦急的说:“还发什么呆啊,我送你回家。”

  他今天的模样没有一点平时的英俊从容,而像一个劝孩子回家的无奈父亲一样,又用心又疲惫,却让我前所未有的暖心。

  瞧,我是多么不争气,让他如此担心。

  “我没有家了。”我努力让声音平静,却终于还是哽咽着这样说。

  还没有等林庚说话,我又喊了一声:“老师……”然后,我双手捂着脸,不由自主地歪下身去,倒在他的怀里。他没有拒绝我。

  我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在这个冷到绝的冬日,我全身颤抖,我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一只手努力捂着自己的嘴巴,但是这样做丝毫都没有减弱我的哭声。我哭的用力程度,简直可以用嘶吼来形容,以至于惊动了路上的行人。他们打着雨伞停驻,注视着行为古怪的我。他们一定以为我得了失心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该死的一无所有的感觉,它强大到可以击毁一个人的自尊,这种感觉让我不能再忍耐哭的冲动,我像呕吐一样激烈的哭泣着,我妄图哭掉我所有阴暗潮湿的过往和委屈,仅仅是在林庚面前。

  因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我只有仅存的一处温暖,就是他,就是此时,终于把我抱在他怀里的林庚。

  这样的时刻,我在梦里幻想了那么久,这一刻却来得那么迅疾和真实,真实到我能感受到他的雨衣上塑料橡胶的味道。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猎人打了一枪,而快要死去的树袋熊。

  疼痛,却也幸福,再也不用为活着而攀爬。

  所幸的是,我的树终于没有推开我,而是把我抱在怀里。

高一语文作文中用哪些词语可以用起来看上去很有文采的
答:布鲁诺宣传真理,被烧在十字架上;商秧实行变法,落的"五马分尸"的结局;柏拉图提倡和平,被贬为奴隶、...我以前的作文在班里是很没文气的,但是有思想有深度,有逻辑,也常常能得到老师认可,得到较高的分数(

网王同人不二BG! 一定要是不二主角的 有多少就发多少哦! 女主最好是穿...
答:N个结局之一 ***网王之谁是我的小王子(2006-06-29) 作者:江水萧萧第一次看漫画,不过是感叹一下王子们对网球的热情,就得到这样的惩罚---被撞进网王的世界可是怎么跟她看的不一样呢,王子们都长大了?而且她竟然还是龙马的小姑姑?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虽然王子们都很好,但她可不想吃嫩草,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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