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到齐 晨而求见的翻译 急求下文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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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谖赶着车,马不停蹄,直奔齐都,清晨就求见孟尝君。冯谖回得如此迅速,孟尝君感到很奇怪,立即穿好衣、戴好帽,去见他,问道:“债都收完了吗?怎么回得这么快?”冯谖说:“都收了。”“买什么回来了?”孟尝君问。

冯谖回答道:“您曾说‘看我家缺什么’,我私下考虑您宫中积满珍珠宝贝,外面马房多的是猎狗、骏马,后庭多的是美女,您家里所缺的只不过是‘仁义’罢了,所以我用债款为您买了‘仁义’。”孟尝君道:“买仁义是怎么回事?”

冯谖道:“现在您不过有块小小的薛地,如果不抚爱百姓,视民如子,而用商贾之道向人民图利,这怎行呢?因此我擅自假造您的命令,把债款赏赐给百姓,顺便烧掉了契据,以至百姓欢呼‘万岁’,这就是我用来为您买义的方式啊。”孟尝君听后很不快地说:“嗯,先生,算了吧。”

简介

孟尝君的父亲田婴是齐威王的儿子,齐宣王的弟弟。田婴为齐相十一年,共有四十多个儿子,孟尝君的母亲只是田婴的一个妾,地位不高。孟尝君本名田文,幼时即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机智。长大后逐渐掌家事,广纳能人,声名渐显,成为战国四公子之一。

孟尝君养士三千,当然其中也有吃闲饭的。有一位叫冯谖的穷人,实在穷得没办法了,就托人找孟尝君,希望能到孟尝君门下混口饭吃。孟尝君例行公事地问这冯谖的情况:“有什么爱好吗?”“没有什么爱好。”“那有没有什么能耐呢”“也没有”。可就这样一个既无爱好又无能耐的人,孟尝君居然也收留了他。可那些佣人可就不干了,看不起冯谖,成天给他粗茶淡饭。



冯谖一直不停地赶车回到齐国(都城),大清早就求见孟尝君。

该句出自《冯谖客孟尝君》选自《战国策·齐策》。

原文描述:

长驱到齐,晨而求见。孟尝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见之,曰:“责毕收乎?来何疾也!”曰:“收毕矣。”“以何市而反?”冯谖曰;“君之‘视吾家所寡有者’。臣窃计,君宫中积珍宝,狗马实外厩,美人充下陈。君家所寡有者,以义耳!窃以为君市义。”

译文:

冯谖一直不停地赶车回到齐国(都城),大清早就求见孟尝君。孟尝君对他回得这么快感到奇怪,穿戴整齐来接见他,说:“借款收齐了吗?怎么回得这么快呀?”答道:“收完了。”

问:“用它买了什么回来?”冯谖说:“您说‘看我家所缺少的’,我私自考虑,您宫里堆积着珍宝,猎狗和骏马充满了牲口圈,美女站满了堂下,您家所缺少的只是‘义’罢了。我私自用债款给您买了义。”

鉴赏:

全文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尤其用以虚引实,欲出先没的技巧步步诱入,使人物性格突出有加,不失为写人物形象的一篇名作。 

本文的特色是通过变化的情节展现人物性格的变化。冯谖的藏才不露,初试锋芒到大显身手与孟尝君的轻视、重视、存疑和折服互为衬托对比,情节也是波澜重生,引人入胜。在写作上,本文有人物、有故事、有情节、有戏剧冲突、有细节描绘,初具传记的特征,开后世史书“列传”的先河。



冯谖赶着车,马不停蹄,直奔齐都,清晨就求见孟尝君。冯谖回得如此迅速,孟尝君感到很奇怪,立即穿好衣、戴好帽,去见他,问道:“债都收完了吗?怎么回得这么快?”冯谖说:“都收了。”“买什么回来了?”孟尝君问。冯谖回答道:“您曾说‘看我家缺什么’,我私下考虑您宫中积满珍珠宝贝,外面马房多的是猎狗、骏马,后庭多的是美女,您家里所缺的只不过是‘仁义’罢了,所以我用债款为您买了‘仁义’。”孟尝君道:“买仁义是怎么回事?”冯谖道:“现在您不过有块小小的薛地,如果不抚爱百姓,视民如子,而用商贾之道向人民图利,这怎行呢?因此我擅自假造您的命令,把债款赏赐给百姓,顺便烧掉了契据,以至百姓欢呼‘万岁’,这就是我用来为您买义的方式啊。”孟尝君听后很不快地说:“嗯,先生,算了吧。”

长驱到齐,晨而求见(求翻译!!快拜托)~

冯谖就加快马加鞭回到齐国,天一亮就求见去见孟尝君。

齐国人有个叫冯谖的,家境贫穷,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托人请求孟尝君,说愿意投靠门下混碗饭吃,孟尝君问:“客人有什么爱好。”回答说:“客人没有什么爱好。”又问:“客人有什么本事?”回答说:“客人没有什么本事。”孟尝君笑了笑,答应收留他,说:“好罢。”孟尝君左右亲近的人以为孟尝君看不起冯谖,就给他粗劣的饭菜。

过了不久,冯谖靠在柱子上,弹着他的剑,歌唱道:“长剑啊,咱们还是回去吧,吃饭没有鱼。”左右管事的人把这情况告诉孟尝君。孟尝君说:“给他吃鱼,按照鱼客的待遇。”过了不久,冯缓又弹着他的剑,歌唱道:“长剑啊!咱们还是回去吧,出门没有车。”左右的人都讥笑他,把这一情况告诉孟尝君,孟尝君说:“给他准备车马,按照车客的待遇。”于是,冯谖乘上车子,举起宝剑,去见他的朋友,说:“孟尝君尊我为上客。”过了不久,冯谖又弹着他的剑,歌唱道:“长剑啊!咱们还是回去吧,没有东西养家。”左右人都很厌恶他,认为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孟尝君问:“冯先生有亲属吗?”左右的人回答说:“家有老母。”孟尝君便派人供应他家的吃用,不使他缺少什么,于是冯谖不再唱歌了后来,孟尝君拿出账薄,问门下的食客:“谁熟悉会计,能为我到薛邑去收债吗?”冯谖签上名,写了个“能”字。孟尝君很奇怪,问:“这人是谁呀?”左右的人回答说:“就是唱‘长剑,咱们回去吧’的那个人”。孟尝君笑着说:“他真有本事啊,我倒对不起他,还没有和他见过面呢。”于是,请冯谖来见孟尝君,孟尝君向冯谖致歉道:“我事务繁冗,心力俱疲,忧心冲冲,慌惑混乱,再加上愚笨,懦弱无能,被公事纠缠,不得脱身,因此得罪了先生。承蒙先生不予见怪,您果真愿意替我到薛邑去收债吗?”冯谖说:“愿意的。”于是,为他准备好车马,整理好行装,放好债券,便出发上路。出发前,冯谖向孟尝君辞行,说:“收完债,您要买点什么回来吗?”孟尝君说:“看我家缺少什么就买什么。 冯谖于是驱车到了薛邑,派管事的人召集那些应当还债的人,都来核对债券,当债券一个个地都核对完毕后,冯谖假传孟尝君的命令,把所有的债款全都赐给了百姓,并且把债券统统烧毁掉,百姓都高呼“万岁”。

于是,他跃马扬鞭,一路不停,返回齐都,清晨去求见孟尝君。孟尝君看他这么快,觉得很奇怪,便穿好衣服,戴好帽子来迎接他,说:“债都收完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啊?”冯谖说:“债都收完了。”“买回来的东西呢?”冯谖说:“您说‘看我家缺少什么就买什么。’我考虑,您宫中有用不完的珍宝,狗、马充满厩圈,阶前全是美女。您家缺少的唯独是‘义’而已!我为您买回来‘义’了,孟尝君说:“买‘义是怎么回事?”冯谖说:“您有小小的薛邑,对这里的百姓,不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儿子那样地爱护,却象商人一样,从他们身上榨取利息。我便私自假托您的命令,把所有的债款都赐给了百姓,把债券全都烧毁掉,百姓因而高呼‘万岁’。这就是我所说的为您买回的‘义’。孟尝君听了,很不高兴,说:“可以,您算了吧!”

一年以后,有人在齐王面前说孟尝君的坏话,齐王对孟尝君说:“您是先王的大臣,我不敢以先王的大臣作为自己的臣子。”孟尝君就只得回到自己的封地薛邑。当离薛邑不到一百里路程时,百姓扶老携幼,在半途中迎接孟尝君,孟尝君回头对冯谖说:“先生为我买回的‘义’,现在我看到了。”冯谖说:“狡兔有三窟,仅能免于死亡而已,现在你只有一窟,还不能放心地睡大觉。让我为您再凿两窟。”于是,孟尝君给冯谖准备了车子五十辆,金王百斤,去到魏国,对魏惠王说:“齐王放逐了他的大臣孟尝君,诸侯谁先迎接他的,谁就国富兵强。”当时,魏王让出了相位等待孟尝君,把原来的丞相任命为上将军,并派遣使臣,带了黄金千斤,车子百辆,去迎接孟尝君。冯谖走在前头,告诉孟尝君,说:“千金,是一份厚礼;百辆,是高级使节的待遇。齐国是会知道这种情况的。”魏国的使臣三次迎接孟尝君,孟尝君坚决辞谢不去。

齐王听说后,君臣都害怕了,便派太傅子带了黄金千斤,豪华高级马车两辆,佩剑一把,齐王亲笔信一封,向孟尝君道歉,说:“寡人不好,受到神灵降下的大祸,听信谗臣,得罪了您。我算不了什么,但望您顾念先王的宗庙,还是回来治理国家吧!冯谖告诉孟尝君说:“希望您请求要先王祭祀用的礼器,在薛邑建立宗庙。”当宗庙建成后,冯谖回报孟尝君说:“三窟已成,您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快乐的日子了。”

孟尝君担任相为数十年,没有丝毫的灾祸,就是因为有冯谖为他出谋划策啊。
孟尝君要组织合纵联盟。齐人公孙弘对孟尝君说:“您不如派人先了解了解秦王的情况。如果秦王是帝王那样英明的国君,您就是做臣子恐怕也不能够,还有什么条件组织合纵联盟,去与秦国对抗呢?如果秦王是无能的国君,您再组织合纵联盟去对抗,也不晚呀!”孟尝君说:好,那就请您去跑一趟吧。”公孙弘说:“遵命。”他带了十辆兵车,便出使秦国。

秦昭王听说公孙弘来到秦国,准备用言语侮辱他一番,公孙弘拜见了昭王,昭王说:“薛公田文的封地有多大呢?公孙弘答道:“方圆一百里。”昭王笑了笑,说:“我有土地方圆千里,还不敢与别人对抗,现在孟尝君只有土地方圆一百里,就想来和我对抗,这还行吗?”公孙弘回答说:“孟尝君尊重贤士,大王却不尊重贤士。”秦昭王说:“孟尝君尊重贤士,又怎么样?”公孙弘说:“只要合乎正义,即使不做天子之臣,不做诸侯之友,也在所不顾,得志,即使做人君,也当仁而不让;不得志,也不曲意作为人臣。象这样的人,他算得第三个。如果说到治理国家,他可以做管仲、商鞅的老师,他的君主喜爱正义之理,听信正义之行,他能使君主成就称霸称王的大业,象这样的人,他算得第五个。如果大王身为令人敬畏的万乘之君,却侮辱外交使节,他就将和您同归于尽。象我这样的人,要算第七个。”昭王笑了笑,道歉说:“您何必这样,我只不过和您说说而已。我和孟尝君很友好,希望您在孟尝君面前转告我这番意思。”公孙弘说:“可以。”

公孙可算得是不辱使命了。秦昭王是大国的君王,孟尝君是千乘之主,公孙弘维护了千乘之国的正义,而又不受凌辱,可说是很有才能的使节啊。

鲁仲连对孟尝君说:“您所谓的好士,其实并不好士。雍门子收养椒亦,阳得子收养××,吃饭,穿衣都和他们相同,他们也都为雍门子和阳得子卖命。如今,您家里比雍门子、阳得子二公都福裕,但您收养的士人,没有一个为您尽心竭力的。”孟尝君说:“我碰不到象椒亦他们那样的士人啊,如果我能得到象他们那样的士人,怎么不能为我尽心竭力呢?”鲁仲连说:“您牲口棚里的马很多,它们穿的莫不是锦绣马衣,吃的莫不是豆类、小米,可有骐麟,騄耳那样的骏马吗?您后宫里的美女,穿的都是素丝、细麻,吃的都是白米、精肉,可有毛嫱、西施那样的美女吗?美女、骏马取用的是现在的,而士人为什么一定要用古代的呢?所以,我说:‘您所谓的好士,其实并不好士。’”。

孟尝君被逐出齐都,后来又返回,齐人谭拾子在国都边界上迎接他,并问孟尝君说:“在齐国的士大夫中,有没有你怨恨的人呢?”孟尝君说:“有。”“您把他们杀了,就满意了吧?”孟尝君说:“是的。”谭拾子说:“事物总有它发展的必然结果,道理也有它发展的必然规律,您知道吗?”孟尝君说:“不知道。”谭拾子说:“人总有一死,这就是事物发展的必然结果。人有钱有势,别人就会来亲近他;若贫穷低贱,别人就会远离他,这就是道理发展的必然规律。让我拿市场来打个比喻;早晨市场上人很拥挤,晚上市场上人就空虚,这并不是人们早晨喜欢市场,晚上就厌恶市场。只是因为早晨市场上有人们所需要的东西,所以大家都奔赴那里。晚上市场上没有东西了,所以大家都离开那里。希望您不要怨恨齐国的士大夫。”于是孟尝君就从簿子上全部划去了五百个他所怨恨的人的姓名。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齐宣王召见齐人颜斶,说:颜斶,上前来!”颜斶也说:“大王,上前来!”宣王很不高兴。左右近臣说:“大王是人君,你是人臣;大王说:“颜斶,上前来!”你也说‘大王,上前来!’可以吗?”颜斶回答说:“我上前是趋炎附势,大王上前是礼贤下士;与其让我趋炎附势,不如让大王礼贤天下士。”宣王怒容满面,说:“是王尊贵,还是士尊贵?”颜斶回答说?:“士尊贵,王并不尊贵。”宣王说:“可有什么道理吗?”颜斶说:“有,从前秦国进攻齐国,秦王下令说:“有人敢在柳下季墓地五十步内砍柴的,判以死罪,不予赦免。’又下令说:‘有人能砍下齐王的头的,封邑万户,赐金二万两。由此看来,活王的头,还不如死士的墓。”宣王听了,一声不吭,很不高兴。

左右近臣都说:“颜斶过来!过来!大王拥有万乘大国的土地。立有千石重的大钟,万石重的钟架;天下知仁行义的士人都来到齐国,为齐王服务;有口才有智谋的人莫不来到齐国,发挥他们的才能;四方诸侯莫敢不服;齐王所要的东西无不齐备;全国百姓无不拥护。可现在,一般所谓高尚之士,不过称作匹夫、‘徒步’等鄙贱之人而已,他们身处农村;等而下之者,也不过是些边远地方里巷的看门人而已。士人这样下贱呀,也真是够呛了。”

颜斶回答说:“不对。我听说,古之大禹时代,诸侯有万国。为什么会这样呢?是由于他们掌握了一套重教化、治国、爱民的办法,并且重视士人,善于发挥他们的才能。所以舜帝出身于农民,发迹于穷乡僻壤,终成为天子。到了商汤时代,诸侯也有三千。可是到了现在,称孤道寡的只不过二十四家。由此看来,这难道不是由于‘得士’和‘失士’的政策造成的吗?如果诸侯渐渐地被杀戳、被消灭,到那时,就是想要做个里巷的看门人,又怎么可能呢?所以,《易经》上不是这样说吗:‘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如果不重视士人,善于运用他们的才能,做些踏踏实实的工作,只是一味地喜欢弄虚作假,标榜虚名,他们必然走入骄傲奢侈的岐途;骄傲奢侈,灾祸必然随之而来。所以没有实际效用,却只喜欢空名的,国土将日益削减,国力将日益衰弱;没有好的德行,却希望幸福的,必然处境困窘;没有建立功勋,却只图享受俸禄的,必然蒙受侮辱。这一切必然招致严重的祸害。所以说‘好人喜功者,必定不能建立功业;空言而无行者,终究不能实现他的愿望。’这都是爱虚名、好浮夸,无治国爱民实效者的必然下场。所以尧有九佐,舜有七友,禹有五丞,汤有三辅。自古至今,如果不得到士人辅助而能建功立业的,从未有过。所以国君不应该以经常向人请教为耻辱,不应该以向别人学习而感到渐愧。因此,言行符合社会的规律,德才兼备,而能传扬功名于后世的,象尧、舜、禹、汤、周文王他们就是这样。所以说:‘真正得道、体道,掌握了规律的人,就可以主宰一切。’那些在上能窥见事物的本源,在下能通晓事物的流变,了解事物很透彻的最圣明的人,怎么会遭到削弱、困窘、受辱等灾祸呢?《老子》说:‘贵必以贱为根本,高必以下为基础。所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这不正是贵为贱的根本吗?难道不是吗?’所谓孤、寡,就是人们处于困窘、卑贱的地位。可是侯、王自己称孤道寡,难道不是侯、王谦居人下、重视士人的证明吗?尧传位于舜,舜传位于禹,周成王任用周公旦,世世代代都赞扬他们为英明的君主。这正是因为他们深知士人的可贵。”

宣王说:“唉!君子怎么能随便加以侮辱呢?我实在是自讨没趣啊。至今我才了解到君子的话,现在我明白了不懂得尊重士人乃是小人的行为。希望您就收下我这个学生吧。而且希望先生能与我交往,我将以上等宴席招待您,外出备有高级车马供您使用,妻子儿女穿着的服装也华贵。

颜斶辞谢而去,说:“璞玉生在深山中,经过玉匠加工,破璞而取玉,其价值并非不宝贵,然而本来的面貌已不复存在了。士人生于偏僻乡野之地,经过推举选拔而被任用,享有禄位,他并非不尊贵、不显赫,可是他的精神,本质已被伤害。我希望回到我的乡里,晚点吃饭权当吃肉,悠闲散步权当乘车,不犯王法权当富贵清静纯正,自得其乐。如今发号施令的,是大王您;而竭尽忠心直言进谏的是颜斶我。我的主要意见已经说了,希望您允许我回去,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的家乡。”于是,他再一次的拜谢而后离去。

颜斶可以说是知足的了,他舍弃功、名、利、禄,辞王而归,回到本乡,恢复他本来是老百姓的面目,这样终身不受侮辱。
先生王斗登门要拜见齐宣王,宣王派传达去领王斗进来。王斗说:“我拜见大王是爱慕权势;大王迎接我是礼贤下士。大王认为怎么样?”传达汇报王斗的话。宣王说:“让先生等一会儿进来,我去迎接。”于是,宣王跑到门口去迎接王斗,与他一块儿进来。宣王说:“我继承先王的大业,得以治理国家,听说先生能直言批评,无所忌讳。”王斗回答说:“大王听错了。我生在乱世,又侍奉乱君,怎么敢直言批评呢?宣王听后,怒形于色,很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王斗说:“从前先君齐桓公有五种爱好。他纠合诸侯,匡正天下,天子授位,立为霸主。现在,大王有四种爱好。”宣王说:“我愚蠢寡闻,治理齐国,只担心失国,怎能有四种爱好呢?”王斗说:“不。先君喜好马,大王也喜好马;先君喜好狗,大王也喜好狗;先君喜好酒,大王也喜好酒;先君好色,大王也好色;先君礼贤下士,大王却不礼贤下士”宣王说:“现在世上没有士,我又怎么去礼贤下士呢?王斗说:“世上没有骐騄,騄耳这样的骏马,可是大王已经车马齐备;世上没有赛过狡兔东郭俊的韩卢之狗,可是大王已经有善跑的猎狗;世上没有象毛嫱、西施那样的美女,可是大王的后宫中充满了美女。大王只是不礼贤下士,怎么发愁世上没有士呢?”宣王说:“我忧国爱民还不如爱一尺绉纱。”宣王说:“这是什么意思?”王斗说:“大王要人做帽子,不要亲近宠爱的人去做,却要工匠去做,为什么?因为他们会做。现在,大王治理国家,却一定要用亲近宠爱的人去治理。所以我说:‘您忧国爱民不如爱一尺绉纱。’”

宣王内疚自责说:“我对国家有罪。”于是。先拔了五名贤士,任命他们的官职,齐国因此治理得很好。

齐王派使臣去访问赵威后,威后还没有拆开齐王送来的信,便问使者说:“年成可好吗?人民可好吗?大王可好吗?”使者很不高兴,说:“我奉齐王的派遣,来拜见威后,现在您先不问大王,却先问年成和人民,岂不是先卑贱而后尊贵吗?”威后说:“不对,如果年成不好,怎么还会有人民?如果没有人民,怎么还会有国君?怎么有舍本而问末的道理呢?”

于是她进一步问使臣说:“齐国有个处士叫钟离子,他可好吗?他为人,有粮食吃时。他给别人粮食吃;没有粮食吃时,他也给别人粮食吃,有衣服穿时,他给别人衣服;没有衣服穿时,他也给别人衣服穿。这是帮助国君养活人民啊!为什么至今还不给他工作呢?叶阳子可好吗?他为人,痛爱鳏寡的人,供养孤独的人,救济穷困的人,补给不足的人。这是帮助国君让人民活下去啊!为什么至今还不给他工作呢?北宫的女儿婴儿子可好吗?她不修饰打扮自己,已经老了,也不出嫁,而在家奉养父母。她是为民表率,教大家都行孝道的人啊!为什么至今还不封婴儿子为命妇让她入朝呢?这两位贤士没给工作,一位孝女不给加封,您怎能统治齐国,做万民的父母啊?於陵仲子还活着吗?这个人为人,对上,不为国君服务;在下,也不治理其家庭;又不结交诸侯;这是带头要人们做一个对国家不负责任的人,为什么至今还不杀掉他呢?”

齐国有个人去拜见学士田骈,说:“听说先生尊崇大义,不愿做官,而愿为人服役。”田骈说:“您是从哪儿知道的?”回答说:“我是从邻居之女那儿知道的。田骈说:“这是什么意思?”回答说:“我的邻居之女,不愿出嫁,三十岁了,却有七个儿子。不嫁虽是不嫁。可是比起出嫁的女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先生不愿做官,而俸禄千钟,门徒百人。不做官虽是不做官,可是福裕比起做官的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田骈听后,很感激他。
管燕得罪了齐王,便对他的左右亲近说:“你们有谁能为我到诸侯中去奔走一番呢?”左右亲近没有一个人回答。管燕伤心地流着泪说:“可悲啊!士人为什么那样容易得到,却这样难以使用啊?”田需回答说:“士人在您这儿一日三餐还吃不饱,您养的鹅、鸭,饲料却吃不完;您的后宫仆妾穿着都是绫、罗、绸、缎,而士人想用它们做个衣上的沿边儿也不可能。而且财货是您所看轻的,死是士人所看重的。您不肯把您所看轻的财货送给予士人,却要求士人以他们所看重的死为您效劳,这不能说‘士人容易得到却难以使用’啊!”

苏秦从燕国来到齐国,齐王在章华宫门口迎接他。齐王说:“啊!你来得正好。秦国派魏冉来,要我称帝,您以为怎样?”苏秦说:“您提出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不过,大凡祸患总是从小处产生的,不能不慎重考虑,如果不同意秦国的要求,这将会与秦国发生矛盾;如果答应了秦国,这将会与诸诸侯发生矛盾。您不如答应称帝以对付秦国,而又不马上宣称帝号以对付诸侯。秦国称帝,诸侯都同意,那末大王也称帝,先立帝号,后立帝号,这无伤大雅。如果秦国称帝,诸侯不同意,大王就不称帝,以此取信于诸侯,这样大有好处。”
苏秦对齐王说:“齐国和秦国都建立了帝号,大王认为诸侯将尊重秦国还是尊重齐国呢?”齐王说:“尊重秦国。”苏秦说:“放弃帝号,那末诸侯是亲近齐国还是亲近秦国呢?”齐王说:“亲近齐国而痛恨秦国。”“齐、秦都建立帝号,结盟共同进攻赵国,这与进攻宋国,哪个更有利呢?”齐王说:“不如进攻宋国有利。”苏秦说:“齐国与秦国相约建立帝号,可是诸侯只尊重秦国而看轻齐国;齐国如果放弃帝号,那末诸侯将亲近齐国而痛恨秦国;进攻赵国不如进攻宋国有利。根据以上三点。所以我希望大王公开放弃帝号,以亲近诸侯;解除盟约,抛弃秦国,不与秦国争高下。大王可乘此时机灭掉宋国。占有了宋国,卫国的阳城就会危急;占有了淮北。楚国的东地就会危急;占有了济西,赵国的河东就会危急;占有了陶邑,平陆,魏国就会闭门防守。所以,放弃帝号,改变主意,进攻宋国,那末齐国就可以举足轻重,而大王的名声可以尊显,燕国、楚国都会因为形势的变化而臣服齐国,天下诸侯不敢不听从,这是商汤、周武王那样的功业啊!放弃帝号名义上是尊秦,实际上会使诸侯憎恶秦国,这就是所谓‘以卑易尊’的策略啊!希望大王深思熟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