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来源 中国古代士的出现与发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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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什么是士

作者:galax 提交日期:2005-7-17 11:35:00

什么是士(原名《唐宋士的转型》)
1. 引言
包弼德在《斯文:唐宋思想的转型》一文的第二章《士的转型》集中讨论了唐宋之际“士”的转型问题 。这篇论文一方面显示了作者通达的史学眼界,以唐宋变革的学说来观察士的转型;另一方面却也暴露了作者知识的局限与观察问题的短见,这主要表现在,作者将魏晋以来的门阀士族作为士转型的起点,将官僚—家族、国家—社会这样一种两元对立的思路作为分析唐宋士转型的基础框架。本文认为,这是一个有局限和偏失的讨论前提,这种失误使该文对唐宋士转型的把握并不准确,而且有扭曲历史以适应理论的嫌疑。比如称南宋士人越来越安于作为地方精英成存在,似乎就忽视了任何时代的士人都是渴望出仕为官的事实。
毫无疑问,在包弼德之前,国内有许多著名的学者对这问题有过相关的讨论,但是有关讨论将眼光过多地集中在科举考试的影响上。本文认为这种思路过于看重制度的作用,忽视更为重要的社会变革的背景,特别是忽略了五代时期在这个过程中的重要地位。
士的历史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西周时代。西周之士本来是作为贵族的最后一级而存在的。根据阎步克的研究,西周的士扮演着三重角色,即宗族成员、政府官员、以及知识技能的传承者。 本文认为,帝国时代的士人转型,其实就是这三重角色的分化与重新组合,以适应不同的时代而已。本文尝试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士人在唐宋之际的演变。
2. 士的实质是官僚
帝国时代的士,源自西周贵族之士。阎步克先生指出,“政治等级、亲缘等级和文化等级这三者,在此期是高度重合的;封建士大夫拥有政治权力、文化教育,同时又因亲缘网络而结为一体。‘士’训‘事’、训‘学’,又处于‘族’中——他们是宗法贵族” 。也就是说,西周的士扮演着三重角色,即政府官员、知识技能的传承者,以及宗族成员,这三者是重合的,未经分化的。
帝国时代,这三种角色开始分化。同时,所谓的士,对这三种角色都有传承,而在不同的时期,这三种角色又会在士身上表现出不同的整合。但无论如何,帝国时代的士,其实质是官僚,而不是学者或宗族。
这个观点并不难理解。首先,东周时期,士的贵族身份的逐渐丧失,也就是说,作为国君宗族成员这个角色,在士身上消失了。但是由于他们仍有机会扮演政府官员、或知识技能传承者的角色,并且由于他们以担任政府官员或传承知识技能确认自己的内在价值,士的身份保留下来的。同时,原来并非贵族的庶人,由于也有机会扮演官员或知识者的角色,并得到社会的认同,也获得了士的地位与身份。
在这个过程中,贵族士的三重角色得到了分化,宗族的角色与士失去了关联,官僚与学者这两者被继承下来。因此,官僚与学者都可以被称为士,比如说诸子中的名家、道家等,扮演的是比较纯粹的学士的角色;而所谓的游士,扮演的是纯粹的官僚的角色。此外,又有儒家、法家等,则兼具两种角色。从这种情况讲,东周之士的实质,既可能是学者,也可能是官僚,两者是分化的。
但是秦汉帝国建立之后,国家将社会的文化系统纳入政治系统。这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国家限制民间文化学术活动,将文化学术活动纳入官僚政治系统,设立博士官就是这一过程的制度性手段;第二,则是将持政治学说的学者作为官僚选拔的对象,儒、法、道三家无一例外,这部分士的身份被充分的官僚化。与此相对应的,则是通过以吏为师、独尊儒术等手段,让政治系统承担文化功能。
由于文化系统被纳入到政治系统,让政治系统承担文化功能,这样,从整个社会结构来看,独立的文化系统被极端的限制了。原来已经分化的学者与官僚两种角色身份,都变成了官僚,正是从这种意义上讲,帝国时代的士,其实质是官僚,虽然他们可能是有文化的官僚,有的甚至是一个纯粹从事文化活动的官僚,都无法改变其官僚的本质。
3. 士族是士的特殊形态
正如许多学者所指明的,士族在东汉时期开始出现,士与宗族重新联系起来:
但在西汉末叶,士人已不再是无根的“游士”,而是具有深厚的社会基础的“士大夫”了。这种社会基础,具体地说,便是宗族。换言之,士人的背后已附随了整个宗族。士与宗族结合,便产生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士族”。
士族与士的关系应该从以下几方面来理解:
第一,宗族不可能构成士的实质。宗族是中国传统社会一种最基本的社会组织方式,西周贵族之士,是以族的形式出现的,所以阎步克说,“‘士’训‘事’、训‘学’,又处于‘族’”。也就是说,士可能以“族”为主体、或者说可能以“族”的形式出现,并宗族不是构成士的一种身份属性。 这就好比,植物可以作为食品,动物也可以作为食品,只要它们都是可以被食用的,但食品的实质是被食用,也不是植物或动物。
第二,士的实质是官僚,士族不会改变这点,所谓士族,其实就是做官僚的家族。
从“士族”的发展过程来看,汉末魏晋以来,某些有势力的宗族组成集团,形成独立的政治力量,参与皇权的争夺。争夺的结果,自然是某一个宗族获得了皇权。然而由于这样的皇权是以其他的宗族势力作为统治基础的,宗族势力不但十分强大,而且在政治上并不完全依附于皇权。可以说,魏晋南北朝的士族具有一定程度的政治主体性,与皇权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一种政治联盟的关系,甚至保留了争夺皇权的力量。在这种背景下,出现了田余庆先生所谓的“东晋门阀政治”,并在此后形成了士族与皇权在政治上长期较量的局面。
从这个角度看,“士族”与秦汉之“士”有很大的不同,其关键是“士族”不像传统的士人那样完全依赖皇权而存在。可以说,从士族的发展过程、中国社会“国”“家”同构的角度来观察,“士族”之“族”说明的是士族有某种程度政治主体性的一面;然而,士族毕竟是从秦汉这样的中央集权国家中发展而来的,在集权国家体制内,他们是通过不断地获得官职的手段来保持其政治势力的,“士族”之“士”说明的正是士族从始而终依附皇权的一面。
由此得出的结论就是,士族是士的一种特殊形态,士族没有改变士的性质。
官僚是在与皇权的关系中产生的,士族即使能垄断官职,官僚仍是官僚,更何况士族也有升降流动,不可能完全垄断官职,再说士族只愿位居清要,所谓浊品士族还不愿担任呢。但是士族在某种程度上控制官员的选拔,使得士族与其成员之间产生一种身份关系,即士族的门第可以保证其家族成员成为一个士人,这种情况与科举制度下家族与士人的关系是很不同的。
4. 科举制度与士族
在与皇权的关系中,士族之“士”与“族”的内在矛盾,恰恰赋予了士族自我调节的能力,因此士族的衰落史不是在与皇权的激烈斗争中完成的,而是在皇权再次强大的过程中,不断地自我适应而完成的,科举制度则成了士族完成自我应的制度性工具。
隋唐的中央政府开始通过考试制度选拔官员,这就是所谓的“科举取士”,科举制度也使“士”重新制度性地回归到皇帝的官员的身份上来。
根据目前的研究成果,以前一些有关科举制度与士族关系的观点似乎应当得到修正。以前一般的理解是,科举制度以考试、而不是以门第标准选拔官员,于是士族在选拔官员过程中的优势消失了,士族甚至被认为是比较腐败的社会阶层而在考试中处于弱势,庶族随之在考试竞争中崛起。 与此相类似的理解是,士族擅长经术,而科举考试强调文学,因此士族在科举考试中处于弱势,而一个新兴的“进士”官僚阶层随之兴起。 要而言之,这种观点认为,科举考试使得在唐代的官僚阶层中形成了“士族”、“庶族”两个竞争性的集团,由于科举制度本身不利于“士族”集团,因此“士族”势力遭到极大的打击。
然而进一步的研究似乎表明,科举考试虽然为庶族子弟提供了竞争显要官职的机会,但士族从来就没有在科举考试中处于弱势。相反,士族子弟总是可以利用在政治中的传统优势通过科举考试,并进而获得官职。
本文更倾向于认为,唐代的官僚体系中的确存在着集团竞争与斗争的现象,然而这种现象与科举制度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是集权制度下官僚体系中必然出现的现象。同时本文也认为科举制度的确导致了“士族”的衰落,然而这种影响主要并不表现新进官僚集团的兴起、士族在与新进官僚集团竞争中处于弱势。
科举制度之所以能导致“士族”的衰落,主是是削弱了“士族”作为宗族力量在政治上的主体性,而增强了“士族”作为“士”的官僚性,使“士族”越来越依附于皇权。与此相关的,由于判断具有担负官职的标准变化了,士族的门第在“取士”中的重要性减弱,士族与庶族的制度性身分差别也随之减弱,而唐政府以官僚的品位来重新排定门第的高下,则进一步消融了所谓士族与庶族的界线。
简单的说,士族在科举制度下,变得越来越官僚化。这样一来,唐代的“士族”们越来越发现,“门第”并不是保证其家族成员保持地位的充分条件,恰恰相反,在科举考试中的成败,却成了继续保持家族“门第”的重要条件。门第对士人的重要性减弱,而士人对家族地位的重要性增强,所谓“一士登甲科,九族光彩新” ,所谓“一第知何日,全家待此身” ,就表现了这种关系,王定保更是总结性地称:
三百年来,科第之设,草泽望之起家,簪绂望之继世。孤寒失之,其族馁矣;世禄失之,其族绝矣。
这种现象造成的后果是,士人的家族背景变得不太重要,士人的个人性质增强了。包弼德认为,唐代的门阀之士在北宋转型为官僚之士,其实这个趋势在唐代已经非常明显。
5. 五代宋初的士人
如前文所述,科举制度使士人的身份重新回归到皇帝的官僚的“正确”轨道上来。然而唐末五代以来,中华帝国之政治格局发生了微妙而重大之变化,士人之身份也不得不随之变化。
唐宋之际,士之官僚、学者、家族三重角色,都有不同的变化。本节先讨论官僚这方面。官僚是在与皇权的关系中产生的。唐代晚期,皇权的统治衰落。与唐朝争夺政权的,有二种武装力量,一种是由唐朝军队系统中发展而来的暴力集团——即所谓的藩镇,另一种是由民间组织起来的暴力集团——即所谓的起义军。这两种暴力集团的社会基础,都是破产农民与游民。 然而这两种暴力集团,起义军平均主义的政治理想,一般而言无法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实现,在唐末五代也不构成争夺政权的主力;作为争夺政权的主导力量,藩镇们的行动目标一般仅仅是得到皇权的权势、财富与荣耀,是怀着一种“立功名取富贵”参与政权争夺的。由于缺乏统治国家的抱负,在夺取政权以后,藩镇们往往无法建立起合理的政治秩序,因此其统治往往十分失败。
在藩镇割据时代,士通过科举成为帝国的官僚这一途径变到狭窄,越来越多的士愿意成为一名藩镇的幕僚,以此作为人生的出路。幕僚的性质,相当于东周时代的“游士”,是一种比较纯粹的官僚。如前所述,秦汉以来形成的士这一社会角色,其实质是官僚,但在中华帝国的社会结构中,这类官僚被学者化,或者说承担着文化的角色或责任。然而幕僚是不承担任何文化职责的。
唐末罗隐参加科举,屡屡失败,长安有善相术的“罗尊师”告诉罗隐:
若能罢举,东归霸国以求用,则必富且贵矣,两途吾子宜自择之。
这番话令罗隐“懵然不知所措者数日”,一日:
邻居有卖饭媪见隐,惊曰:“何辞色之沮丧如此,莫有不决之事否?”隐谓知之,因尽以尊师之言告之。媪叹曰:“秀才何自迷甚焉,且天下皆知罗隐,何须一第然后为得哉,不如急取富贵,则老媪之愿也。”隐闻之释然遂归钱塘。
罗隐在科举与幕僚之间艰难的选择,可以理解这两者之间其实是有极大的区别的。这种区别就在于,科举是国家选士,这样产生的士人,不但对对皇帝或者国家承担着政治责任,而且整个社会的文化职能,也需要由他们来承担和维护。而幕僚是私人的助手与随从,不但不需要对政治负责,文化责任更是无从谈起。
对幕主的个人目标负责,“取富贵”则成为士人的唯一的人生目标,是五代士人的特点。因此,官至宰相的敬翔称:“臣受国恩,仅将三纪,从微至著,皆先朝所遇,虽名宰相,实朱氏老奴耳!” “少以儒学知名”的幽州人赵凤,临死前曾谓:“吾家世无五十者,又皆穷贱,吾今寿过其数,而富贵复何求哉。” 而魏仁浦离家后更是发誓:“不贵达不复渡此!”
宋朝的士人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五代士人的传统。宋代以后的士人常常以为宋朝统治者尚文,似乎赵匡胤等人是士人之知心者。但其实赵匡胤之所以重用士人,完全是出于统治的需要,“五代方镇残虐,民受其祸,朕今选儒臣干事者百余,分治大藩,纵皆贪浊,亦未及武臣一人也。”
赵匡胤重用文臣,甚至并不是出于对人才的需要,更遑论对儒家政治理想的追求。主要是因为文臣没有武装力量,利用文臣进行统治,可以解除藩镇对皇权的威胁,恢复帝国统治的秩序。由于承续五代之乱,天下太平,没人造反,就是宋朝统治者的统治目标,而“纵皆贪浊,亦未及武臣一人也”,宋朝的统治者认为文臣对皇权的威胁很小,因此索性以“富贵”来吸引士人加入到统治行列,以建立宋朝统治者理想中的统治秩序。赵恒的一篇《劝学》,更是将这种意识表达得淋漓尽致: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统治者的这种态度,使得宋代之士表现出强烈的“幕僚”性质——甘愿做统治者维持秩序的工具,以便自身贪图富贵。因此宋末的文天祥痛心疾首地称:
今之士大夫之家……细书为工,累牍为富。持试于乡校者以是,较艺于科举者以是,取青紫而得车马也以是。父兄之所教诏,师友之所讲,明利而已矣!
6. 道与士人
五代幕僚式的士,无法承担任何文化职责,而文化功能不可能完全缺失于一个社会。在宋代,有一部分人一方面参与科举考试以求一官,一方面继承儒家文化以及汉唐以来士人的文化传统,自觉地承担起整个社会的文化职能。
“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毫无疑问,士人承担文化职能的风气,是由范仲淹领导的庆历一代士人开创的。这一代士人,如以“圣贤自期许”的胡瑗在科举中屡战败,却激发了对“隋唐以来仕进尚文词而遗经业,苟趋禄利”的不满,自觉地承担起振兴儒术、以儒家道德改变世道人心。石介等人开始发掘唐代韩愈的思想,认为“吏部《原道》、《原仁》、《原毁》、《行难》、《禹问》、《佛骨表》、《诤臣论》,自诸子以来未有也” ,并以儒学之师的身份向他的学生灌输这种道的观念。此后,经过王安石、程氏、朱熹等几代人的努力,宋代的士人终于建立起一套新的解释社会、维护秩序的文化观念,“重建国家与思想的秩序”。
由于这部分人自觉得承担起文化的职能,因此宋代出现了一种新的“士”的身份,而且影响渐广。这种观点可以通过程颐有关“士”的论述来理解。程颐称:
自古以来,岂有履道之士,孝闻于家,行着于乡,德推于朝廷,节见于事,为其言合圣人之道,其施蹈经典之训,及用之于朝,反致败乱者乎。
程颐以“道学”为标准,将当时有志于政治的“士”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有道之士”,一类是“世俗浅士”:
图治莫如稽古,道必询于有道之士,古必访诸稽古之人。若夫世俗浅士,以守道为迂,以稽古为泥,适足惑乱人主之听,近年以来,士风益衰,志趣污下,议论鄙浅,高识远见之士益少,习以成风矣,此风不革,臣以为非兴隆之象。
他认为,当时国家科举取士的标准,只能选拔“世俗浅士”,而将“有道之士”排斥在科举入仕的门途之外:
国家取士,虽以数科,然而贤良方正岁止一二人而已,又所得不过博闻强记之士尔,明经之属,唯专念诵,不晓义理,尤无用者也,最贵盛者,唯进士科,以词赋声律为工,词赋之中,非有治天下之道也。
与此同时,程颐将学术与信仰视为判断士的标准,并认为只有接受“道学”的士才是最有价值、甚至是唯一有价值的士。这种判断“士”的身份的新标准,偏离了以求仕为标准的科举之士。其结果不仅是在求仕道路上出现了“有道之士”与“世俗浅士”两种不同的士,而且也必然会出现与求仕无关的“道德之士”:
所谓道德之士,不必逺引古者,以近时言之,如胡太常瑗、张著作载、邵推官雍之辈,所居之乡,学者不远千里而至,愿一识其面,一闻其言,以为模楷。
这里本文特别注意到道德之士中有一位“邵推官雍”,这位先生虽然号称“推官”,但他一生并未居官,因此他的“士”的身份,可以被认为是脱离仕途,单凭学术和信仰独立存在的。
宋代“有道之士”们的努力,似乎使学者可以脱离政治系统,成为一种独立的身份。然而中华帝国将文化系统纳入政治系统的格局不会改变,学者身份独立就不可能。首先,自觉承担文化职能的主体,主要还是作为官僚的士人。其次,传播和发展这种文化观念的途径,并不是建立一个独立的文化系统,而是使这种新的儒家文化体系成为科举取士的最主要标准,也即自觉地谋求文化体系的政治地位。而宋代“有道之士”们无非面临着两种命运,要么作为传播伪学的伪党而被政治剿灭,要么作为圣学的传承者而被统治者尊崇。可以令“有道之士”稍感安慰的是,历史最终选择了后一种结果。也就是说,新的士人身份必须重新纳入帝国的政治系统,才能得到国家的承认。
这种新的文化体系必须纳入政治系统才能得到承认和发展,这是问题的一方面。从另一方面看,这个文化体系的创造完善,却又主要是在政治系统外部完成的,这才导致了所谓“世俗浅士”与“有道之士”的对立。这个现象说明,当文化系统被纳入政治系统后,其功能会萎缩,无得承担正常的文化职能。
7. 宋代“士”与家族的关系
包弼德在谈到南宋“士”的转型时,十分强调“士”的身份与家族之间的关系。包氏似乎认为,南宋出现了一些“士人家族”,他们可以用“参加科举”的办法来维持“士人家族”的身份。显然,这是一个事实。但包氏的描述似乎又延伸了这样一种含义:即这些“士人家族”正在转化为地方精英;包氏甚至有这样一种认识的倾向,即认为“士”的身份对个人越来越不重要,越来越成为家族的身份属性:
当科举成为使对地方的支配权合法化的一条途径,教育显然就变得与个人行为无关,这种情形使文化为士之身份属性的性质需要重新界定。
本文认为,虽然包氏认识到南宋的“士人家族”与魏晋或唐代的“士族”有很大的差异,但有意无意中,他还是将“士人家族”理解为地位下降、维持身份难度加大了的一种“士族”。而其实上,“士人家族”与“士族”有更重要的区别。这种区别在于,“士族”是由“族”产生了“士”,家族是因,士人是果,士人的身份是依靠家族的门第来维持的,因此可以说,士族是以宗族为主体的士;而在科举制度下恰恰相反,家族的地位是由士人的成功与否来决定的,士人是因,家族是果,因此在士人家族里,士是个人的士,而不是作为整个家族而出现的。随便举一例子:
陈瓘,字莹中,南剑州沙县人,少好读书,不喜为进取学,父母勉以门户事,乃应举,一出中甲科。
强调“士人家族”与“士族”的区别,并不意味着否定“士人家族”对中华帝国晚期社会的重要影响。需要指出的是,家族,作为政府权力之外的一种社会秩序的力量,在中华帝国内部始终存在。与其说宋代以来“士人家族”越来越成为维持社会秩序的“地方精英”,不如说,宋代士人所创造的新文化,与始终存在的作为社会秩序力量的家族的日益结合,使得国家的秩序与社会的秩序日益统一起来。
而当士人可以为其家族谋求利益、在社会秩序中发挥特殊作用时,“士”这种身份其实成为一种社会资源。这样,获得“士”身份的条件、或判断“士”身份的标准没有变化,但“士”可以扮演更多的角色、从新的途径获得社会地位,其人格体系也随之延伸。总而言之,“士”的身份得到了延伸,而且一个新的称谓也将在以后的时代中赋予这种延伸了的“士”的身份,即所谓的“士绅”。
8. 结论
本文认为,帝国时代的士,形成于秦汉时期,其实质是帝国的官僚。魏晋时代宗族势力兴起,一部分有政治与文化优势的家族逐渐控制了中央与地方的政权,他们以文化来排斥一般的宗族势力,以宗族地位来排斥一般的士人,形成了所谓的门阀士族。
士族是士的一种特殊形态,士族不能改变士作为官僚的性质,也不是士的全部。
隋唐帝国通过科举制度来选拔治国人才,士族越来越依赖科举制度进入仕途,士族的官僚性质越来越突出。这个趋势一直保持到了宋代,但是唐宋之际士的转型来有三个别的趋势。
第一,五代时期,越来越多的士人为求富贵进入藩镇的幕府,幕僚是藩主的私人智囊,不承但任何文化的职能。
第二,文化职能的缺乏对于一个社会而不可想象的。宋代有一批学者,自觉得承担起社会的文化职能,创造了一套新的儒家文化体系。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种以文化信仰为标准的新的士人身份。但这种新的士人身份必须重新纳入帝国的政治系统,才能得到国家的承认。
第三,当宋代的家庭、家族越来越意识到科举、学术可能给自身带来明显的利益时,培养士人成为宋代家庭和家族的自觉意识。

很遗憾,文中注脚标号没了,还是将注脚内容和参考文献帖上。

注脚
包弼德《斯文:唐宋思想的转型》,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
参见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稿》,第二章《封建士大夫阶层的出现》,以及第十一章《结论与推论》部分的第466页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
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稿》,46页。
余英时《东汉政权之建立与士族大姓之关系》,见《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195、197页。
这方面的讨论很多,可以参考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毛汉光《中国中古政治史论》、《中国中古社会史论》,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陈明《儒学的历史文化功能——士族:特殊形态的知识分子研究》,学林出版社,1997年;以及陈寅恪、唐长孺、周一良等众多史家的相关讨论。由于相关讨论已经相当成熟,本文不再具体展开。
中国的历史教科书似乎正是采用了这一学说。
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提出的观点。
可参见毛汉光《唐代大士族的进士第》,《中国中古社会史论》,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334页以下。
王建《王建诗集》卷四《送薛蔓应举》。
李频《长安感怀》,见《全唐诗》卷五八九。
王定保《唐摭言》卷九《好及第恶登科》。
可参见张志玖《试论唐代藩镇割据的社会基础》,《历史教学》1980年第6期;张国刚《藩镇割据与唐代的封建大土地所有制——再论唐代藩镇割据的社会基础》,《学术月刊》1982年第6期。
陶岳《五代史补》卷一《罗隐东归》。
薛居正《旧五代史》卷十八《敬翔传》。
欧阳修《新五代史》卷二十八《赵凤传》。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十三,开宝五年是岁条。
见《古文真宝》卷首。
文天祥《文文山文集》卷三《御试策一道》。
有时候,崇高与庸鄙会不可思议地在同一士人身份得到体现,这是文化功能系统不可思议地被整合入政治功能系统的结果。
脱脱《宋史》卷三一四《范仲淹传》。
石介《徂徕集》卷七《尊韩》。
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二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年,214页。
程颐《二程遗书》卷六。
程颐《伊川文集》卷二《元佑二年四月又上太皇太后书》。
程颐《伊川文集》卷一《皇佑二年上仁宗皇帝书》。
程颐《伊川文集》卷三《回礼部取问状》。
《斯文》,79-80页。
脱脱《宋史》三四五《陈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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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脱脱.宋

古代“士”的来历~

士者,事也。任事之称也。意思是凡是做事称职的人可以称作是“士”。“士”在上古是掌刑狱之官。商、西周、春秋为贵族阶层,多为卿大夫的家臣。
春秋末年以后,逐渐成为统治阶级中知识分子的统称。战国时的“士”,有著书立说的学士,有为知己者死的勇士,有懂阴阳历算的方士,有为人出谋划策的策士等。
先秦时最低级的贵族阶层。也是古代四民(士、农、工、商)之一。春秋时,士大多为卿大夫的家臣,有的以俸禄为生,有的有食田。战国以后,逐渐成为统治阶级中知识分子的通称,是脱离生产劳动的读书人。
秦汉时期,士的内涵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士,称为士大夫时,可以指军队中的将士,也常常是在中央政权和州郡县供职的官吏的泛称;称为士人时,则一般特指具有较高封建文化素养、从事精神文化活动的知识分子。
汉代,士人特重士名(即人格名望、风骨气节及学识才能),一旦成为名士,功利官位会接踵而至,故士人或着意正心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恪守封建纲常名教;或浮华交游,广结朋党,相互吹嘘,以沽名钓誉。
东汉后期,在士人中间清议品题人物之风极盛 。这种人物品题属于民间范围。魏晋时期,九品中正制确立 ,品评士人之权收归政府。凡由中正品评者,皆据其德行才能、家族阀阅而给予不同品第(乡品),然后授予各种官职。
士族在东晋时达到极盛,至南北朝始衰。隋唐以后,士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士作为一特定阶层的观念仍然保留。宋以后 ,士或士人一词逐渐成为一般读书人的泛称,不再特指品官。
后来于是便有了“士农工商”的说法即古代所谓四民,指读书人、种田的、做工的、经商的。
扩展资料
“士”的字源解说
士,金文像是有手柄(即,是“又”的变形)的宽刃战斧。有的金文淡化斧刃、突出斧柄。篆文承续金文字形。隶书有所变形。

在远古冷兵器时代,军人所使用的武器,代表其在军中的级别与地位:身在前线用小斧作战的叫“兵”;身在将帅身边使用大型战斧的高级警卫叫“士”;手持特大战斧的首领叫“王”。最早的竹制武器叫“不”;使用带刃的木制武器的首领叫“帝”;文治天下的首领叫“君”;头戴金冠的王者叫“皇”。
造字本义:名词,手持大斧作战的武夫。
文言版《说文解字》:士,事也。数始於一,终於十。从一从十。孔子曰:“推十合一为士。”凡士之属皆从士。
白话版《说文解字》:士,善于办事的人。天地之数,从一开始,到十结束。字形采用“一、十”会义。孔子说:“能推十合一、从众多事物中推演归纳出 一个根本道理的人,就是高明的士。”所有与士相关的字,都采用“士”作边旁。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士 (汉字)


中国古代社会中具有一定身分地位的特定社会阶层,后演变为对知识分子的泛称。原来可能指原始社会末期与氏族部落首领和显贵同族的武士,进入阶级社会后,他们成为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因古代学在官府,只有士以上的贵胄子弟才有文化知识,故士又成了有一定知识和技能之人的称呼 。春秋时代,各国之间征战不休,步卒作用增加,车战及武士的作用减小士的地位也出现了上升或下降的变化。有些卿大夫为扩大影响,巩固地位,设法招徕士众以张声势,很多士便投靠到他们那里。还有部分士为解决经济困难去为人办丧事,当赞礼,或经营工商业;也有人从事私人讲学,传授文化知识,从此中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批专门从事文化活动的士。他们游学各国,思想活跃,为中国古代学术领域百家争鸣局面的出现、促进文化科学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战国时代,争霸和兼并战争更为剧烈,于是朝秦暮楚的游说之士应运而生。他们穿梭于各国间,充当说客,纵横家便是其代表。这时各国封君权贵的养士之风也很盛行。秦汉时期,士的内涵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士,称为士大夫时,可以指军队中的将士,也常常是在中央政权和州郡县供职的官吏的泛称;称为士人时,则一般特指具有较高封建文化素养、从事精神文化活动的知识分子。汉代,士人特重士名(即人格名望、风骨气节及学识才能),一旦成为名士,功利官位会接踵而至,故士人或着意正心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恪守封建纲常名教;或浮华交游,广结朋党,相互吹嘘,以沽名钓誉。东汉后期,在士人中间清议品题人物之风极盛 。这种人物品题属于民间范围。魏晋时期,九品中正制确立 ,品评士人之权收归政府。凡由中正品评者,皆据其德行才能、家族阀阅而给予不同品第(乡品),然后授予各种官职。未经中正品评者,不得仕为品官。于是,士人遂具有了某种特定阶层的含义。士庶对立,渐露端倪。凡九品以上官吏及得到中正品第者,皆为士,否则为庶。士人中,又出现凭借父祖官爵得以入仕清显并累世居官的家族,是为士族。士族在东晋时达到极盛,至南北朝始衰。隋唐以后,士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士作为一特定阶层的观念仍然保留。宋以后 ,士或士人一词逐渐成为一般读书人的泛称,不再特指品官。

士 shì[释义] ①对人的美称:女士|勇士|壮士。②指某些专业人员:护士|助产士。③军人:士兵|战士。④士兵军衔的一等,高于兵:上士|中士|下士。⑤指读书人:名士|寒士。⑥具有某种学位的人:学士|硕士|博士。⑦姓。
[士气]shìqì 军队的战斗意志,泛指群众的工作热情和干劲。
〖例句〗一支队伍必须具有高昂的士气,才有取胜的希望。

关于这个字的更多的信息:
士〈名〉(会意。从一,从十。善于做事情,从一开始,到十结束。本义:古代男子的美称)
同本义
士,事也。――《说文》
通古今,辩然不,谓之士。――《白虎通•爵》
学以居位曰士。――《汉书•食货志》
以才智用者谓之士。――《后汉书•仲长统传》
太子晋,胄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周书》
是以为大夫卿士。――《书•牧誓》
列国之大夫,入天子之国,曰某士。――《礼记•曲礼》
其士女之问桃叶渡游雨花台者,趾相错也。――《马伶传》
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唐•韩

士shì⒈〈古〉指男子,特指未婚男子:以谷我~女(谷:养活)。
⒉我国商、周时代贵族的最低一级,介于卿大夫和庶民之间的一个阶层。
⒊指读书人:学~。硕~。~农工商。
⒋军衔名。在尉级以下:上~。中~。又泛指军人:战~。激励~气。
⒌具有某种专业技术或某种品质的人:护~。技~。院~。以(因)才智用者谓之~。
⒍对人的美称:人~。壮~。烈~。

中医名词:士 ①特为男子能任事之称。《灵枢·禁服》:“士之才力,或有厚薄。” ②泛指男子。《灵枢·五音五味》:“士人有伤于阴,阴气绝而不起,阴不用,然其须不去。” ③特指士兵。《灵枢·玉版》:“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 ④古代统治阶级中的一个阶层。《千金方·序》:“未可传于士族,庶以贻厥私门。”


补充

战国时期,从王廷到社会底层,到处都可看到"士的身影。探讨这个阶层的活动,对深入了解战国的社会生活,特别是政治与文化,很有裨益。

一、士的类分
战国文献中,以"士"为中心组成的称谓和专用名词,据粗略统计有百余种。这不仅说明士阶层的复杂,也说明他们的行迹遍及社会各个角落。为了区分不同的士,当时的人便开始对士进行类分。《墨子·杂守》篇把士分为"谋士"、"勇士"、"巧士"、"使士"。《商君书·算地》把士分为"谈说之士"、"处士"、"勇士"、"技艺之士"、"商贾之士"。《庄子·徐无鬼》把士分为"知士"、"辩士"、"察士"、"招世之士"、"中民之士"、"筋力之士"、"勇敢之士"、"兵革之士"、"枯槁之士"、"法律之士"、"礼教之士"、"仁义之士"等。根据士的特点、社会地位等情况,大体可分成三大部分:
(一)武士。其中又分不同类别。第一类是国家的武装力量。由于技能、职掌、兵种以及国别等不同情况,又有各式各样的称谓:"选士"、"练士"、"锐士"、"精士"、"良士"、"持戟之士"、"射御之士"、"材伎之士"、"虎贲之士"、"剑士"、"死士"、"甲士"、"爪牙之士"、"教士"、"庶士"、"吏士"等。第二类是侠士。典籍中称之为"侠"、"节侠士"、"游侠"。这些人的特点是见义勇为,为知己者死。第三类是"力士",指力气大而勇悍之士。
(二)文士。《韩诗外传》卷七说:"君子避三端:避文士之笔端,避武士之锋端,避辩士之舌端。"这里把操笔杆的称为文士。其实文化人,包括辩士,皆可称为文士。早在战国之初,墨子就曾对文士的特点与文士的不同类型作过划分,他说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 。德行、言谈、道术应该说是对文士的类分。战国史籍中有关文士的各种称谓不下三、四十种。这几十种称谓,大体可归入如下几类。第一类可称为道德型。这一类的士把道德修养作为奋斗目标。因此当时有不少人从道德品质意义上给士下定义或概括士的特点和本质。如孔子说:"士志于道。" 《吕氏春秋·正名》记尹文与齐王的对话:"尹文曰:'今有人于此,事亲则孝,事君则忠,交友则信,居乡则悌。有此四行者,可谓士乎?'齐王曰:'此真所谓士已。'"道德之士的称呼计有:"通士"、"公士"、"直士"、"志士"、"修士"、"善士"、"信士"、"廉士"、"劲士"、"正士"。第二类可谓之为智能型。这些人重在知识和学以致用,有如下称谓:"文学之士"、"游学者"、"法术之士"、"智术之士"、"有方之士"、"法律之士"、"弘辩之士"、"游说之士"、"游宦之士"、"察士"、"巧士"、"博士"、"智士"、"贤能之士"、"策士"、"任举之士"、"倾危之士"等。隐士可以说是以上两类的附类或兼类,这类士因种种原因不为官。不出仕并不是都不关心国计民生、社会政治大事;相反,有些隐士发表了许多评论时政得失的言论,甚至提出系统的理论,成为一家之言。有些隐士在社会上具有很高的声望,君主贵人派使臣再三延聘,却拒不受命。也有些隐士是一时的,隐居只不过是静观待机之术。与"隐士"相同或相近的,还有如下称呼:"居士"、"处士"、"山谷之士"、"江海之士"、"岩穴之士"、"贵生之士"、"高士"、"闲居之士"等。第三类可谓之技能型。这部分人又可分技艺之士、商贾之士、方术之士三部分。技艺之士指有一技之长和专门技能的人。《商君书·算地》说:"技艺之士资在于手。"《韩非�子·�显学》说:"今商官、技艺之士,亦不垦而食。"商贾之士指经营工商业之士。例如管仲、鲍叔早年就曾经商。范蠡是士人经商致富的典型。子贡既是士,又是大商人。战国时期的白圭也是著名的士兼商人。到战国有了"商贾之士"的说法,《商君书·算地》说:"商贾之士资在于身。"方术之士指卜、巫、相面、看风水、求仙药之类的士人。如《荀子·非相》:"梁有唐举,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战国时期这一类的士人颇为活跃,有的参与国政。"荆有善相人者,所言无遗策,闻于国,庄王见而问焉。" 秦始皇统一之后,"悉召文学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 。

(三)低级官吏。有些低级官吏称之为"士"。具体有以下几种情况:一种是司法官的属吏称"士",《孟子·梁惠王下》载:"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士师"为高级司法官,"士"则为较纸级的属官。第二种是指基层临民的官吏。这种士有其治所,如《非攻下》云:"士不暇治其官府。"《管子·八观》把"里尉"称之为"士"。第三种泛称各种属吏。《礼记·祭法》:"庶士,庶人无庙。"注:"庶士,府吏之属。"
还有一些难于归类的。如"勇士"、"国士"、"秀士"、"俊士"、"烈士"、"豪士"、"车士"、"都士"等。通过以上的分类,可以看到士成份之复杂和在社会上分布面之广,这说明士是社会中最活跃的一个阶层。

二、士在社会中的地位
士的组成既然十分庞杂,其社会地位也就不可能相同。因此对士的社会地位只能从不同层次进行考察。
(一)士与等级的关系
春秋时期,士基本上是等级制中的一个层次。到了战国,等级制发生了重大变化。秦朝在旧等级制基础上制定了二十等军爵,使等级更加繁杂周密。山东六国的情况不甚清楚,但大体上也是向繁杂周密方向发展。战国时期等级制的另一个特点是把民纳入其中,出现了民爵。在战国的等级制中,士不全是等级概念,但又与等级有关。
在政府的法规命令中,除秦二十等爵把"公士"作为第一级之外,在山东各国,还未见到把士作为一个等级的明文规定。不过在当时许多著述中,常常把士作为一个特定的等级来看待。
《墨子》许多篇叙述的庶人-士-大夫-诸侯-三公-天子序列,既可视为行政体系,又可视为等级体系。
更多的著作在论述婚、丧、衣、食等礼俗时,把士作为介于大夫与庶人之间的一个特定等级 ()。孟子葬其母与其父不一样,为母亲办丧事以三鼎,为父亲办丧事以五鼎,其原因就在"前以士,后以大夫" 。此例说明士与大夫有明确的分界。
在社会生活习惯中,人们也把士作为一个特定阶层来看待。《荀子·王制》:"农农,士士,工工,商商。"《孟子·离娄下》:"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
另外,在诸子书中,也有士中再分等级的记录。《墨子·节葬下》载:"上士之操葬也。"所谓"上士",显然是别于下士而讲的。《荀子·正论》中把士分为元士与庶士两等。春秋以前,士中又分等次;战国有关分等次的记载恐怕只是历史的孑遗。
从战国的历史发展看,士是由等级向社会阶层转变的时期。等级是由政府明令或由习惯法约定成俗的规定。社会阶层不同于等级,它是由多种因素形成的,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社会活动的方式。可是在等级社会中,阶层又不能不受到等级的影响与制约。所以在习惯上,人们还是把士视为高于民的一个等级,这是在转变时期产生的现象。
(二)士大夫
"士大夫"是战国出现的一个新概念。 在此之前,士均排在大夫之后。战国典籍中表示等级序列仍用"大夫士"。《荀子·礼论》载:"大夫士有常宗。"《吕氏春秋·上农》载:"是故天子亲率诸侯耕帝籍田,大夫士皆有功业。"大夫士与士大夫表面看去只是前后颠倒了一下,实际上反映了一个重大变化:大夫士强调的是等级;士大夫指的是阶层,它的特点是知识分子和官僚的混合体。分而言之,无论在春秋以前或战国,大夫都指有一定官职和爵位的人,社会地位比士高。为什么从战国开始,士常常冠在大夫之前呢?这是随着官僚制度的兴起,士大显身手的结果。一些出身士的人,靠着自己的才能,平步青云,出现了一批布衣卿相。另一方面,战国时期的大夫与春秋时期也不大一样。春秋时期的大夫,大部分是靠宗亲分封而来的,并且是世袭的。战国时期的大夫正演变为官僚体系中的一个职位和爵位,大夫中多数不再是靠宗亲分封,一般的也不再世袭,它们中的多数是由士升上来的。"士大夫"是上述情况在观念上的反映。从时代看,这一概念在战国中叶以后才流行开来。从内涵上考察,士大夫主要包含如下两方面内容:
其一,指居官与有职位的人。《周礼·考工记》云:"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用现代话说,士大夫是职能官。《墨�子·�三辩》批评"士大夫倦于听治"。这里泛指一切官吏。《战国策·秦策二》载:"诸士大夫皆贺。"这里的士大夫指楚朝廷之臣与王之左右。《荀子·王霸》云:"农分田而耕,贾分货而贩,百工分事而劝,士大夫分职而听。"这里的士大夫指一切居官在职之人。《君道》又讲:"论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人载其事而各行其所宜。上贤使之为三公,次贤使之为诸侯,下贤使之为士大夫,是所以显设之也。"士大夫指诸侯以下的官吏。文官称士大夫,武官也称士大夫,《荀子·议兵》载:"将死鼓,御死辔,百吏死职,士大夫死行列。"《吴子·励士》:"于是(魏)武侯设座庙廷,为三行,飨士大夫。"


哪一层官吏称士大夫,无明确规定,从一些材料看,大抵为中上层官僚。《荀子·君子》讲:"圣王在上,分义行乎下,则士大夫无流淫之行,百吏官人无怠慢之事,众庶百姓无奸怪之俗。"这里把士大夫置于百吏官人之上。《君道》把士大夫列于"官师"之前。官师,百吏之长。《强国》篇讲:"大功已立,则君享其成,群臣享其功,士大夫益爵,官人益秩,庶人益禄。"《正论》讲:"爵列尊,贡禄厚,形势胜,上为天子诸侯,下为卿相士大夫。"以上材料都说明士大夫在官僚层次中是比较高的。因士大夫是比较高级的官吏,所以享有不同的田邑。《荀�子·�荣辱》说:"志行修,临官治,上则能顺上,下则能保其职,是士大夫之所以取田邑也。"《礼论》中记载士大夫占有的田邑多寡不同,"有五乘之地者","有三乘之地者"。有些士大夫似乎还有私兵。《战国策·齐策五》:"甲兵之具,官之所私也,士大夫之所匿……"
其二,指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文人。
齐孟尝君失势之后,门客纷纷离去,这些门客在《史记·孟尝君列传》中称为"士",在《战国策·齐策四》记述同一事件时则称之为"士大夫"。《韩非子·诡使》载:"今士大夫不羞污泥丑辱而宦。"意思是士大夫无德行而任官。在这里,士大夫与官宦是两个含义,士大夫指文化人。可见,士大夫可以指在位的官僚,可以指不在位的知识分子,也可兼指。士大夫从此时起在中国历史上形成一个特殊的集团。他们是知识分子与官僚相结合的产物,是两者的胶着体。
(三)士民、士庶人。
《国语·齐语》记载管仲治齐,实行四民分居定业,四民即士、农、工、商。《谷梁传》成公元年也有四民之说:"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但分而言之,士与民是有差别的,属于不同等次。士与民的分野在战国的记载中仍不乏其例,如《荀子·臣道》云:"民亲之,士信之。"《管子·五辅》讲:"善为政者……其士民贵武勇而贱得利,其庶人好耕农而恶饮食,于是财用足。"这里把士民与庶人分为两组人,前者指战士,尚武勇;后者则以耕耘为业。不过在战国,"士民"和"士庶人"又成为两个普遍流行的概念。在一些旧注中,常把士民、士庶人分为士与民,士与庶人。这种分法不无道理,但从大量记载看,士民、士庶人已成为固定词组。社会上存在着一部分人既是士,又是民。《孟子·离娄上》讲:"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管子·大匡》载:"君有过大夫不谏,士庶人有善而大夫不进,可罚也。"从这些记载可见士庶人已被视为同一层次。
士民的主要事业是耕与战,《吕氏春秋·孝行览》载:"士民孝,则耕芸疾,守战固。"《韩非子·初见秦》记赵长平之战,秦"悉其士民于长平之下"。《墨子·辞过》云:"兵革不顿,士民不劳,足以征不服。"文中士民与百姓实为一指,皆从事耕战。士民是国家居民中的大多数,故《荀子·致士》概括:"国家者,士民之居也……国家失政则士民去之。"
士民、士庶人两个概念的流行,反映了士与民的交融。在社会的变动中,有相当一部分士下降到与民地位无异的境况,即所谓的"布衣之士"、"匹夫之士"。
(四)士君子与学和道义的关系
士大夫是士的高层和步入仕途的士;士民是士的下层,与民的地位混同或相差无几。在上、下层之间,还有一个中间层次,这部分士上不及官,下不为民,以学和倡导道义为己任。儒家对这个问题论述得最多。子路问孔子:"何如斯可谓士矣?"子曰:"切切��,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兄弟怡怡。" 孔子又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子张说:"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这些论述对士的基本规定可概括如下:第一,士以学和道德修养为己任;第二,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第三,以出仕作为自己的前途,仕则忠于职守。孟子对士的要求与孔子大致相同。王子垫问孟子曰:"士何事?"孟子曰:"尚志。"又说:"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如士得已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 又说:"无恒产而有恒心者,唯士为能。" 荀子对士的要求重在遵从礼义。《修身》讲:"好法而行,士也。"这里的法指礼法。荀子认为士的天职是正身,"彼正身之士,舍贵而为贱,舍富而为贫,舍佚而为劳,颜色黎黑,而不失其所,是以天下之纪不息,文章不废也!" 其他诸子也把士与道义紧密连结在一起。


士君子是表示士之道德的一个重要概念。从现有的文献看,最早使用这一概念的是墨子。在《墨子》中,士君子有两种含义,其一,指中下级官吏,如《墨子·尚同中》所云:"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请将欲富其国家,众其人民,治其刑政,定其社稷……"其二,指知识分子。《墨子·天志上》载:"今天下士君子之书不可胜载,言语不可尽计,上说诸侯,下说列士,其于仁义,则大相远也。"到了荀子手中,士君子完全变成了表示道德和知识程度的一种称呼。《荀子·子道》载孔子与弟子的对话,子路曰:"知者使人知己,仁者使人爱己。"子曰:"可谓士矣。"子贡曰:"知者知人,仁者爱人。"子曰:"可谓士君子矣。"颜回曰:"知者自知,仁者自爱。"子曰:"可谓明君子矣。"士君子在道德上高于士,不及"明君子"。《性恶》说:"有圣人之知者,有士君子之知者,有小人之知者,有役夫之知者。"《修身》说:"士君子不为贫穷怠乎道。"《荣辱》说:"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桡,是士君子之勇也。"
总上所述,士分布在社会各个角落,上可为卿相,下可为士民、布衣。士的社会地位与职业千差万别,在差别中又有统一性,即知识、道德和勇力。这些东西是无形的,但在社会活动中又无所不在,无所不需。士正凭借这些无形的东西才能游于社会各个角落。

三、士的来源
春秋以前,士作为一个等级,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士之子恒为士" 。到了战国,士虽然仍有等级的含意,但逐渐转变为社会上的一个阶层。这个阶层成为上(统治者、官吏和剥削者)与下(被统治者、民、被剥削者)交流、转换的中间地带。
贵族的庶孽无疑仍是士的一个重要来源。纵横捭阖的张仪出身于"魏氏余子" 。余子即支庶。范雎原也是"梁余子" 。商鞅原是"卫之诸庶孽公子也"。 "韩非出自"韩之诸公子" 。这一类的例子比比皆是。总之,贵族、官宦的庶孽、后裔大部分落入了士这个阶层。目前我们虽无法作出具体统计,但这类人物的数目是不会很少的。例如齐靖郭君田婴有四十余子,其庶孽之多是可想而知的。这些庶孽沦落的第一站就是士。
士的另一个来源就是从下面升上来的。这种情况早在春秋时已出现,到了战国更为普遍。《墨子·尚贤上》说:"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所谓"举之",首先指选拔为士。有的从学的人第一步是通过学而为士。宁越是由学而为士、由士而为公侯师的典型。《荀子·王制》说:"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管子·小匡》载:"朴野而不慝,其秀才之能为士者,则足赖也。"朴野指农人。另外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下层人通过学进入士的行列。《荀子·大略》载:"子赣(子贡)、季路,故鄙人也;被文学,服礼义,为天下列士。"《吕氏春秋·尊师》载:"子张,鲁之鄙家也;颜涿聚,梁父之大盗也,学于孔子。段干木,晋国之大驵也,学于子夏。"《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载:"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史记·甘茂列传》:"甘茂起下蔡闾阎。"秦王政的谋臣姚贾为"梁监门之子" 。政治上活跃一时的史举,是"上蔡之监门也" 。从春秋后期,特别是孔子之后,私人办学之风大盛,数以十计、百计甚至上千的生徒,都是士的后备军或即是士。以上说的是文士。武士主要是从战场上培养出来的。
士是上与下的交会处。上下的对流量越大,士的队伍就越大。战国时期,上下的对流量比较大,因此士的队伍发展迅速。另外,士的发展与官僚队伍的发展成正比。士是官僚的候补者,官僚队伍的扩大,势必引起士队伍的扩大。战国时期是官僚制度普遍推行时期,它是推动士队伍发展的一个强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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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怎么读
答:2、1三个士是壵,读音是zhuàng2壵古同“壮”3壵的笔顺横竖横横竖横横竖横4汉字结构上下结构5简体部首士6三叠字是由三个相同的字构成的品字形结构的字三叠字有;士读音 shì 部首士 笔画3 士shì,事也数始於一,终於十从一从十推十合一为士士者,事也任事之称也引伸之,凡能事其事者偁士q...

"士"在春秋战国时期的意思
答:"商贾之士指经营工商业之士。例如[u仲[/鲍叔早年就曾经商。[u蠡[/士人经商致富的典型。子贡既是士,又是大商人。战国时期的[u圭[/是著名的士兼商人。到战国有了"商贾之士"的说法,《商君书·算地》说:"商贾之士资在于身。"方术之士指卜、巫、相面、[u风水[/求仙药之类的士人。如《荀子...

关于战国的"士"的资料,最好也顺便帮我讲一下论文的秘诀
答:春秋战国群雄割据,战乱频繁。各国有名有钱的诸侯贵族,如春申君、孟尝君等,都以“养士”为时尚,最多时可达数千人,还互相攀比炫耀。“毛遂自荐”的典故说明,当时的“士”并没有特别的标准,甚至是自称有才,也可以说服贵族成为一个“士族”。提出“士”的理论标准的是孔子。《论语·子路》子贡问...

古代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士"?
答:士,称为士大夫时,可以指军队中的将士,也常常是在中央政权和州郡县供职的官吏的泛称;称为士人时,则一般特指具有较高封建文化素养、从事精神文化活动的知识分子。汉代,士人特重士名(即人格名望、风骨气节及学识才能),一旦成为名士,功利官位会接踵而至,故士人或着意正心 、修身 、齐家 、治国 ...

中国古代"士"是什么意思?
答:从一,从十。善于做事情,从一开始,到十结束。本义:古代男子的美称.王派人对安陵君说:“我要用方圆五百里的土地交换安陵,安陵君可要答应我!”安陵君说:“大王给予恩惠,用大的交换小的,很好;虽然如此,但我从先王那里接受了封地,愿意始终守护它,不敢交换!”秦王不高兴。安陵君因此派唐雎出使到...

什么是"士"?
答:士就是士族! 士族,俺只能会其意,很难言其实,简单归纳一下就是东汉以后形成的历世为高官的豪门家族。而它的存在对随后数百年历史有着深远影响。 ?8?b砻�G ??轏/騻? 士族的形成,一般说来始于东汉,但俺以为其源流上可追溯到春秋战国。在春秋战国,许多姓氏其实都以粗具了士族的雏形。最典型晋国,自重耳亡归...

古代的"士"有哪些
答:⒉还可以看《百家讲坛——汉代风云人物之袁盎与士》(易中天教授 ):“士”这个字,从这个字形看,很清楚的是什么呢?是一个人,他的头发梳起来,上面用一根棍,把这个头发串起来,这就是“士”,所以“士”的本意就是成年男子,特指未婚成年男子,古人一个男子成年的标志就是这个。就是把头发梳...

儒家中什么是"士"
答:原来可能指原始社会末期与氏族部落首领和显贵同族的武士,进入阶级社会后,他们成为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因古代学在官府,只有士以上的贵胄子弟才有文化知识,故士又成了有一定知识和技能之人的称呼 。春秋时代,各国之间征战不休,步卒作用增加,车战及武士的作用减小士的地位也出现了上升或下降的变化。有些...

战国时期的"士"
答:战国文献中,以“士”为中心组成的称谓和专用名词,据粗略统计有百余种。这不仅说明士阶层的复杂,也说明他们的行迹遍及社会各个角落。为了区分不同的士,当时的人便开始对士进行类分。《墨子•杂守》篇把士分为“谋士”、“勇士”、“巧士”、“使士”。《商君书•算地》把士分为“...

急需关于"士"的小故事
答:士是周以来的一个贵族等级,是贵族的最下层 周代分封制规定贵族有四个等级:天子、诸侯、大夫和士 以上三个等级都有一定的田产,全国土地归天子所有,天子封诸侯国给诸侯,诸侯再封邑给大夫,而士不能占有土地,也就是孟子所说的“无恒产”但是士阶层也有自己的贵族尊严,佩剑是贵族的标志,因此无论...